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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踏青一别后,如今已๐有五月,公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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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终于完成了清洗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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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无耻了,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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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麟见我们笑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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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稳如泰山的坐在原地,拿着扇子悠闲的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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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少英冒昧前来可有唐吐了姑娘?”
“少英啊,你看这……”
“汉之广矣。”
“恨!”
一滴清泪划过她的脸颊,留下了一道曲折的线。
“但我更恨我自己,恨自己那一年没有答应跟你远离这里,也恨自己้这些年来被仇恨蒙蔽的双眼,更恨……明明现在知道了你的身份,心里却还是放不下为我画下那幅《越人图》的你……”
我有些不敢相信她从口中说出的这几句话,古代的女子思想这么前卫?
“文鸳……”
“我本是十年前的内阁大臣柳易寒之女,那一年三子夺嫡,大皇子朱常洛和五皇子朱常浩欲拉拢我父亲不成,便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父亲参了一本。只因父亲所做的诗中有‘愤义แ军’三字冲撞了皇上的名讳,又因‘愤’字判ศ定我父亲对皇上不满。于是当即下令,满门抄斩。而我那时只有七岁,文妍只有五岁。被押往塞外贱卖,途中因误食白驼根而假死。官兵便将我们丢â进了乱葬岗,我姐妹二人醒来时,身边白骨累累……”
她眼中流露的恐惧令人可想而知当时一个七岁的女孩儿面对那些情形是多么的无助,她的泪滴在案几上,迸裂开来。
“那你又为何入了秦淮?”
“那ว年我和妹妹颠沛流离,幸而被妈妈捡了回去。妹妹年岁尚小,又因受了惊吓失去了记忆,我便以父母遭强盗劫杀为ฦ由á一直以来瞒着她。妈妈见我们可怜便收留แ了我们,恰逢那一年她在京城落户,便开了这秦淮院。”
“那为何……你又会为ฦ三皇子卖命?”
“因为秦淮院……幕后之人便是三皇子,每一个秦淮女子满了十七岁便要开始为ฦ三皇子卖命。况且当年害我满门抄家的是朱常洛和朱常浩é,所以我要报仇!”
原来如此……
这样一来所有事情都清晰了起来。
秦淮院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有多少王孙公子、达官贵人夜夜笙歌、宿醉于此。
如果每个秦淮女子都是朱常洵的眼线,那么เ岂不是整个京城上下所有的风吹草动都尽收他的眼底?
“杭州城外的树林……是不是你下的毒手?”
她看着我,悄无声息地点了点头。
朱常洵果然是个狠角色,为了除掉我,竟然连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也不肯放过。
一想起那年寿宁在树林遇袭的模样,我的心里就犹如有一把刀一下下地割着。
她倒了一杯酒递到我的面前,酒香四溢,我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