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在家里睡不着,到这沙发上躺会。”
“啪”的一声,电话那ว边变成了忙音。
“那ว顶ะ草帽有着很阔的边沿,”我照着安妮的话说了起来,“帽子上系着漂亮的粉色蝴蝶结……蝴蝶结一直在褪色,可是帽子的颜色却越来越深,先是浅米色,慢慢的变成黄米色,丢失的时候它都接近浅咖啡色了……”
从老屋里出来,祁树礼ึ意犹未尽,继续带着我散心。我们沿着田埂一直朝前走,上了一座山,越过山穿过丛林后我的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什么地方啊,一眼望不到头的荒草,遍野的小花,呼呼的山风。
“你简直得寸进尺!”
“难道你认为我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这些?”我脊背一阵发凉。
“你这么着急是要去见他吗?”他不无醋意地说,“我还真嫉妒他,能让一个ฐ女人在这么冷的天不顾一切地去见他,我就没这样的福气了。”
果然,当第二天我带着一线希望到医院去找他时,护士说他头天就出院了,我的心一下沉到谷底,我想起米兰说过的话,她再也不会让我见到耿墨池。他们现在肯定已经去日本了,我真的再也见不到เ他了!
“有区别ี吗?”
“那就没得谈!”他看看我,又低下头继续批阅文件。我知道没法再跟他谈下去了,只得起身告辞,他抬起眼皮朝我点点头,算是送客。回到家我把张千山的态度告诉了樱之ใ,我话还没说完,她就在电话里嚷了起来:“不可能,我就是死也不可能跟他复婚!”
“谁要你让他拿走的?”
据她说,她只记得被耿家收养后的生活状况,之前她还被一个人家收养过,是什么样的人家,她完全没了印象,好象那段记忆被她整个的丢失了,无论她如何的苦苦追忆,丢â失了的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好在现在的养父母很爱她,因为她是他们家唯一的女儿,格外受宠,只是养父母也不是原配夫妻,养父跟他的前妻生有三个儿子,养母嫁给他之前也已๐经有了墨池,这个大家庭外表看似很和睦,实际是一点亲情概ฐ念也没有,因为大家都没有什么血缘关系,还好安妮很讨人喜欢,到了他们家后一直过着公主般养尊处优的生活……
“这个问题很愚蠢。”
安妮大笑起来,我看着她直冒冷汗,天,她什么都敢说!另类的安妮笑够了,忽然又看着我说:“我这一辈子就有太多遗憾了,我快乐,又好象不快乐,自己也搞不清,我到底缺少什么,按理我什么都不缺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我觉得自己是个迷路的孩子,我应该是那边的,却来到了这边,我在这边总也忘不了那边,但我知道我回不去,我永远也无法再回到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