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水母圣母,我对你只有一个字,服!”
“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活得开心?”他满眼泪光,一动不动地看住我,“如果堕落能ม让你开心,我可以跟你一起堕落,我带你去美国,那里是堕落者的天堂,你想怎么堕落都可以,可为什么,为什么เ要选择跟高澎这种人渣鬼混?你就是这么糟蹋自己้的吗?”
我始终都没去看过他,坚决不去。据说祁树礼都去看过他了,也是小林告诉我的,她有一天正好在医院碰到了祁树礼ึ。这个ฐ人真做得出来,他去看什么呢,看耿墨池咽气没有吗?而让我尤为反感的是,他总是很热情地跟高澎套近乎,我劝高澎少跟他来往,高澎居然还说我小肚鸡肠,连邻里关系都处理不好。高澎那些天一直跟我住在莫愁居,不是同居,而是同住。我们是因工作需要暂时住在一起。高澎居然把这话都跟祁树礼说了。关他什么事,我责怪高澎。
“这个ฐ世界没有不可能ม的事,不过……”
我惊得下巴都快磕到地上。他设计的?
“我初恋女友的。”高澎把烟灰弹到旁้边的烟灰缸,长长的吁口气,“死了都12年了,我几乎ๆ已๐记不起她的样子。”
“考儿,你过奖了……”哪知祁树礼这盏老灯,比我还不省油,“我阅人无数不假,不过还真没见过象你这样优良而要‘从良’的人,因为非良女子通常是不会把‘从良’挂在嘴边的,所以从这一点看,你还不具备当一个非良女子的基本素า质。”
“我没有失恋,”我纠正道,“爱情这个东西,只有自己้才可以放弃,即使对方不爱你了,你不放弃,爱就还在你心里……我现在的情况是,还爱着他,他却用爱杀了我,他没用别的武器,他用的是世界上最残忍的武器,杀人不见血,一刀又不能致命,明摆着要我一点点的痛死……”
“你……怎么骂人哪你!”那是个秃头的老男ç人,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我正欲骂过去,樱之忙按住我,一边朝我使眼色一边朝那ว秃头陪笑:“对不起,对不起啊,先生,她喝多了,误会,误会。”那秃头瞪我一眼,又嘀咕了句这才坐下。樱之拍我一下,责怪道:“小姐,这是什么地方,你就不能少惹点事吗?”
“我是这么希望的,可是我现在不知怎么เ的,忽然有些改变……”
“哪里呀,回来就好,我们都挺挂念你的呢。”我笑着说,脸上僵僵的,连自己都觉得笑容很假。祁树礼走上楼,来到我面前,咄咄逼人:“真的吗,你真的也挂念我?是挂念我没回来还是挂念我到เ底死了没有?”
耿墨池显然也被这只小羊打动了,久久地注视着它,忽然象想起了什么时的跑进帐篷拿出相机,要我跟那只小羊照张像,我欣然应允。拍完照我们就上路了,太阳这时候已从云层中完全露出,雪山更显巍ณ峨挺拔,湖水也有深蓝转为ฦ明蓝,湖边的草地上已๐有好大的一片羊群。
“你疯了!那边是你去的吗?你的身体吃不消的。”我叫了起来。
“听说你跟高澎拜拜了。”他得意地笑道。
我瞅着他,心一横:“其实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高澎整个人都是僵的,看着护士,又扫了一眼耿墨池,非常难堪地熄灭了烟头。
我低下头没出声,算是默认。
“这得问你自己。”耿墨池扶住我说。
“算了,别问了,人家叫什么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我打断她,觉得累了,没兴趣再听她唠叨就上楼ä进了卧室。屋里有点闷,我就到露台上透透气,看看对面,果然搬进了人,灯全亮着。在水一方,对面那栋楼ä叫“在水一方”,名字取得还真不错,水草飘摇,碧波荡漾,很是形象。
我说的是实话,这个世界比她可怜的人一大把,比如祁树礼ึ。他至今杳无音信,这边的人也大都对他不抱希望了,他在国内的这家公司也已基本停止运转,国庆长假的时候我碰到小林,问起她公司的事,她说现在公司只留了几个骨干,其他的员工ื都暂时回家等候消เ息了,说等候消息其实差不多就是解散了,只是美国那边还没有确切的消เ息传来,祁树礼是死是活没人能ม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