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那个手臂比我大腿还要粗的?
我扶住道边的树,险险站稳身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得,我真是里外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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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我突然用力,一把扯出了扎进胸腹的那截断箭,鲜血即将喷涌,另一只手迅速将准备好的药膏与纱布捂上,他疼得俊脸惨白,直接就趴我肩窝里去了。
这就是傅齐天迟迟没有回宫的原因。
我挣扎,“婆婆,事情不是您想的——”
侧过脸,先前温和的语气瞬间泛冷,这次是朝我说的了,“我祖母想见一见你。”
四目相对,再难逃开。
当然,我负责听,他负责聊。
我刚挨完打,虚得很,没力气同他吵架,便白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她恨恨地说,“陛下,就算毒蛇未必是大皇子放的,这毒蛇的解药,总是二公主ว交给您的吧?若是他们兄妹当真无辜,怎么会恰好有这毒蛇的解药?”
我睁开眼睛,看着她,努力微笑了一下,“怎么?”
我愣,脱口而出,“你,是妖怪么……?”
最后,我梦到年幼时那场大火。
我转头就走,“我去找解药。”
季子宣的眼神突然就变得有些凄凉,他凑近我,酒气也随之而来,他在我的耳畔咬着牙说,“傅合欢,你有什么资格哭,你不觉得你自己้和那些女人一样吗?”
男人问,“嫣儿,你,你不是喜欢齐天的么?”
我嘲讽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面。
只是,我要的不是维护皇室的尊严å,我要的,是我哥哥安然回来。
我看着他,在心里数着数,一,二,三……
“哦?”那人莞尔,“你在等我?”
弯弯愣了又三秒,回过神,破涕为笑了,“公主ว您,您会救大皇子吧?”
我转身就走,他欲拉我衣袖,“傅合——”
我气得不行,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却被他一把箍住了双臂,捂住了嘴巴๒,硬生生拖出了大殿。
他借着弯弯的肩膀,一瘸一拐地也走了。
阿殊神色淡淡的,没说话。
她的动作和语气仍像个小丫头,我忍不住微笑了一下。
傅齐天被我拽得又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白我一眼,没好气道,“老子刚回宫,哪有工夫同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