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润的声音仿佛仍然近在耳侧:我家乡的秋天跟这儿不一样,这里秋风一起,树叶就变黄,满城金晃晃的,我们那儿四季如春,一年四季鲜花不败,你下次去就知道了,我家搬了新房,小区里成片的三角梅,整个世界ศ都是花的颜色,明艳极了。
她吸了吸鼻子,头还是闷痛,松开了萧城显,“爸,我起床了。”
“是的是的!”邻居忙道,“不过好几天没看到他了,不知去了哪儿,大概去看他孙女了吧,前阵子还听说他孙女过生日呢。”
宁时谦暗暗好笑,拿起桌上辣椒盒里的小勺,往自己的粉里加了两大勺,开始埋头大吃。
“想就想了,别害羞!”宁时谦用力在他脑袋上一拍。
“没有,是从前天晚上就没来了。”老板娘见是老顾客,熟ງ练地准备下粉,“要一碗吗?姑娘?”
目光再一次落在姑娘身上,姑娘紧ู闭的双眼,满身的血还是让人触目惊心,只是……
在他决定捂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瞪她一眼,接了电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想着,便把今天带他相亲的情形留แ言给秦洛了,并且道出自己的担忧:秦洛,老四这样该怎么办啊?我真怕他有女性社交障碍,你是男人,你给提提建议呗?
宁时谦看着她捧着猪蹄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奔跑背影,暗暗好笑。
他说话的时候,下巴上的胡茬还擦着她颈上的皮肤,有些刺痛,有些痒,她便想起,自己从前是个爱哭包,一点点疼一点点委屈就喜欢抱着他脖子呜咽,他在外面那ว么粗犷的一个人,每回都极有耐心地哄她,抱着她一圈一圈地走,很多时候,她都是这样被他哄着哄着,就在他肩膀睡着了。
当然,每一回他都是满足她的愿望的,悄悄把她偷出去,背着她走很远的路去吃她想吃的东西。
说着,她拿纸巾拭去他口鼻边的水,说是拭,其实是掐,疼得宁时谦连连皱眉。
“宁老四!”她脸色已是相当不好,冷着眼从牙缝里挤出他的名字。
宁时谦换了衣服下来的时候,萧伊然暗暗点头,总算是满意了,爸爸的衣服太正统了些,不过,极难得看到他穿得如此“商务化”,这一扮上,竟然给了她强烈的惊喜。她就知道,他本就有一副相当不错的皮囊,只是平日里穿着过于随意,而她又审美疲劳了,所以没发现他这出类拔萃的气质。
“好了,闭会眼睛。哎,你说,我们等会去哪?”难得休息,萧伊然琢磨着是不是玩成个大事。
宁时谦忍不住了,“老段,别听她瞎胡说,你得把谭护士给吓着!”
谭雅推却不过,搭了他们的车,车上,也被萧伊然的风铃给吸引,“这风铃造型很别ี致啊,在哪买的。”
宁至谦正低头忙着,一看是他,还这种十分欠揍的阴阳怪气,也淡淡回了一句,“你啊,还是等着你和十三结婚以后,十三来折腾你吧!”
“出息!”宁时谦鄙视地笑,“我来帮你!”
宁时谦笑,“是啊,奶奶,阿姨,我又不是客人!”
她默然,她知道他很累,昨晚一个ฐ通宵没睡,今天又审了一天……
吓得赶紧ู调头就走,末了,又回头嗔了他俩一眼,“下回记得锁门!别这么马虎!”
“眼睛太大!”
宁时谦点点头,道貌岸然地上楼,去了萧伊然房间
她想起秦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