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在北京并不存在固定的赌局的场所,正规的赌局更不会生存,全部是零散的,如同打游击一样的野局。两三天就换地方,甚至一天一换,至于不断有新的赌场出现,主ว要还是由于利ำ益驱动,暴利。”
“少跟我较劲,有本事牌上赢。”
小民子逮住机会自然不放过,嘴上还斗着气:“嗬,杀大仇,两ä口子打我一个。”
“麻将大雅大俗,大富大贵,如果把象棋比作清丽俊俏的秋菊,把围棋比作淡雅高贵的兰花,把扑克牌比作姣艳妩媚的月季,那ว么……”
“那倒不会,目前,站在您面前的是正常人,过着正常人最普通不过的生活,这是我的家,我是庄蕊的丈夫,合法的,受法律保护。”
马四有点儿沉不住气:“真够执着的,这牌大了去了,爷们儿,我开你,报数。”
马四说她:“甭多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锅炉凑份子:“小民子,你怎么老是毛病改不掉,长长档次,见着女人就眼红,也不分分人,没劲。”
庄蕊:“不会。”
“金三银七有什么เ根据呀?”
这些话马四绝对服气,自己的毛病的确如此,爱起火冒劲。也难说,最近的手确实骚,跟饶小溪有一定的关系,想到เ这儿,他马上跟饶小溪说:“今儿我肯定搂着,你今天别拦我的心气儿,就不信,他们天天开张。”
小民子:“外地人在北京够能捣腾的。”
旁边的饶小溪:“谁也没卖给谁,愿意跟谁玩,自由搭帮,咱们图个乐儿,跟他们不搭界ศ,牛什么?全是一群老帮子,没几年蹦头。”
桃子叫板:“大耳贼,是男ç人吗?”
天底下最为敏感的恐怕就是女人了,阅人无数的尤宝怡,早就觉得大耳贼眼睛里的渴望,只是一闪而过,根本不往深里想,总之,拿他不当菜,没有一丁点儿让自己้能感觉到什么新า鲜的。
大耳贼猛然冒出一句:“唉,没有女人烦,有女人也烦,烦透了,没劲。”
女人最致命的弱处,就是喜欢男人恭维。
班影理都没理他,关注着自己手中的牌,在她眼里,二、四、八张儿是相当大的牌,既ຂ然和人家桃子合着打一手,就得负责任,不能胡打,转回来,真要是手风顺ิ,收成是一笔诱人的钱财,够自己消เ费一阵的,私心存在,自然牌打得精益求精。
桃子:“别理他,老疯子,班姐,昨天您手气旺,给我冲冲,咱姐儿俩算一手。”
桃子扔了一句:“未必,小事看大事,什么人找什么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麻大爷开言:“没什么不合适的。”
“我看了,照ั这么打下去,一锅牌打一天。”
尤宝怡之所以能站得住脚,就是让所有的人都能过得去,很得人心,趁着平静,善解人意的她对大洋马说:“妹妹,这帮人全是耍嘴,没有一个是坏水出身,慢慢你就适应了,反正,都有一个毛病,对牌情有独钟,瘾大,耗子,那边有水果,你懂点事儿,替我招待一下,头一次来。”
旁边的尤宝怡听不下去了:“女人造反不应该吗?任由你们拿女人不当回事?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家花不如野花香,成排成连的都不嫌多,像你麻大爷,老牛吃嫩草,多爽呀,哦,妹妹,不是针对你,不介意吧?”
尤宝怡也烧他:“嗨,别五迷三道(注:五迷三道――北京词语,意即晕头转向,迷迷糊糊。)的,犯浪是不是?”
等到เ大耳贼火急火燎地赶到尤宝怡家中,早已引起牌友的哄闹和不满。
“今年是中国禁赌的‘人民战争’年,边境附近的外国赌场是重点防范对象,云南省则ท是边境赌场的受害重灾区。云南省公安厅一名官员指出,靠近云南边境地区的外国赌场大都严å禁其国民进入,多数是针对中ณ国赌客开设的。针对这种情况,云南省重点对准外国赌场的中国经营者,切断赌客的通信、银行服务等,使多家赌场被迫关门。在越南境内,两大赌场已因中国客源奇缺而停业。
“您说什么?”
“你就装吧,说老实话,憋着犯什么坏?”
“尤姐,芮惠那姐们儿怎么เ样?”
尤宝怡反应极快:“怎么เ着?你也惦记着。”猛然觉自己失言,马上改口:“你也看上一个ฐ惦记一个ฐ?”
“大姐,兄弟眼睛不揉沙子,鸡和良家妇女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整个两ä回事。”
“你挤兑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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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得把您放在一边,她们码起来跟您比也不行。”
“你少喷我。”
小北京说:“这人呀,只要展一眼,*โ*不离十。”
“一见钟情,不会吧?你小北京的眼光可不是随便就能对付的。”
“那是您。”
“又跟我贫?”
“不敢,不敢,反正呀兄弟跟您打个招呼,成人之美,必有重谢。”
“当心,男ç人都爱美女,不是一厢情愿就能办事,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她的底,你根本不知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撞个头破血流我认了。”
“臭贱骨头。”尤宝怡骂着。
“没辙,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你们玩儿吧,早ຉ晚得玩儿出火来。”尤宝怡挂上电话,对于这些烂事儿,自己早ຉ已习以为常,虽然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但从心里挺讨厌。男人背叛自己,是一块永远没法抹去的阴影。
男ç人,在尤宝怡的心中,早已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