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怎样的心情,也许,单相思就是这样的下场,现实总是最好的老师,能让人看清自己。
关晓宁的余光注意到了这一点,看似平静的心海,已经因为他的出现而波涛汹涌起来。
关晓宁笑了,说:“我怎么เ从你脸上看到‘我是花痴’四个字?”
“我还没有到打折甩卖的地步。”关晓宁道。
他的个子高,她撑着伞没多久,便觉得胳膊有些酸,他也没说话,就将伞接过来撑上,还特意把伞面朝她的方向倾斜了过去。
如果不曾步入这古老的校园,她便不会见到他,那ว个手捧着一本小册子认真研究的男人。他时而掏出小册子看着,时而目光投向周围。
关晓宁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沙发上的李漱白和他怀里的小女孩,对沈主任说:“那您好好休息,有事再叫我。”
这时,从洗手间那里走出来一个中ณ年妇女,关晓宁认出来那是沈主任的爱人谢玉华。
“小关,不如中午和我们一起吃饭吧!”谢玉华含笑道。
“不麻烦您了,我——”关晓宁忙说。
她是想见到李漱白,可是不想和他的家人这样在一起,她受不了这样的压力。
“是不是男朋友过来?”沈主任笑问。
关晓宁不自然地朝李漱白看了一眼,对沈主ว任说:“中午还有点事,谢谢您!”
刚要出去,病房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年轻小伙子冲了进来,差点把关晓宁撞倒。
“爸,您怎么,怎么เ又住院了?”小伙子伸手扶了关晓宁一把,赶忙冲进里间,关晓宁就听见小女孩脆ะ生生地叫了声“舅舅来啦!”
关晓宁头都没有回,就走出病房。
自从和他巴黎一别,她有无数次想象着和他重逢的画面,可是,不管如何想象,现实重重回击了她,她今天再也没有力气目睹他的家庭温馨了。
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中性笔百无聊赖地在她的指间旋转着。
不知这样坐了多久,她觉得有点口渴,有暖气的房子总是会让人感觉干燥。
听到เ敲门声,她看了一眼,走过去开门。
竟是他站在门口,关晓宁觉得自己的手抖了下,幸亏杯子里的水不到一半,要不然就闪出来了。
“您好,什么事?”她礼貌地笑了下,问。
“中ณ午有事?”他问。
她抿了下嘴唇,想了想,说:“谢谢您家人的邀请,可是,我,我不是很习惯和病人家属吃饭。”
“沈主ว任说你工作很细心。”他说。
“应该的。”她低声道,想着他老这样站在门口也不好,便说,“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请进来说吧!”
他走了进来,虚掩了门。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เ你。”他也不坐,只是靠着桌子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