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耀祖在山寨里一直张狂惯了,被樊谨言这么一威胁,竟然还有些不适应,“老四,你是不是喝多了,敢这么跟我说话,别ี以为这次立了点功劳,我就不敢杀了你。”
累了一身的汗,加上一身的酒气,樊谨言便想着去山泉那ว边洗个澡。
樊谨言他们毫无疑问跟着方便的那人在外围啃硬烧饼,喝着勾了水的糟酒。
梁老大待樊谨言问出这个问题后,也猛然想起来,不由老脸一红,闷着头,喝了一碗酒,掩盖内心的尴尬。
“李掌柜说笑了,在下那比得上兄台你呀!我可听说兄台昨晚整整拉了三船生丝,在下那点粮食,您就别笑话了。”
话落,林雪手一抖,握剑刺向隔着自己只有几步远的仇人。
干了坏事,樊谨言那还敢久留,趁着这小妞还没反过来,以百米十秒的速度冲出胡同,消失在人海里。
樊谨言漫无目的的走在码头上,当看到เ无数衣衫褴褛ນ,骨瘦如柴的码头工ื人时,不免又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在江南还好些,起码不用挨饿,如果在江北,简直不敢想像,他们过的是什么เ日子。
樊谨言对此很是不解,“难道大明就不知道把粮食也拉到เ江边当着江北李自成军队的面焚烧,居然就这么妥协了?”
梁老大听完点了点头,撇了眼哭丧着脸的黄耀祖,“老三,跟着一起去吧,万一有什么เ事也能打个帮手。不过,不许惹事,万事听秀才的,不然老子饶不了你。”
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一定会……
樊谨言扔掉手上啃完的兔腿,拍了拍胀鼓鼓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终于吃饱了。”
我不是应该轮回转世吗?怎么就穿越了呢?难道他们也穿越了?可他们在哪里?
林雪登时一怔,左右看了看,除了漆黑一片,根本就连动物的叫声也没有。于是眼珠子转了转,耍起了无奈,“就让野兽把吃了算了,反正我不走了。”
樊谨言真恨不得把这丫ฑ头的屁股打烂,于是,也不管林雪的尖叫,一把把她扛在肩上就往山下走去。
两人最终一路斗嘴,一路扯皮,终于来到离营地不过百米的小溪边。
就要分开了,借着火把忽明忽暗的亮光,樊谨言突然有一丝舍不得这个古灵精怪的捣蛋鬼,“马上就能回去了,江北不太平,早点回去吧。”
“要你管……”林雪刚ธ一反驳,声音又突然小了起来,她皱着眉头,脸色的一丝不舍一闪而逝。只见她咬着嘴唇,欲言又止了好半天,才沉吟道:“我不会告诉他们是你们劫的商队,以后不要再打劫我们家了好吗?还有,以后,以后打劫的时候,小心点。”
最后‘小心点’三个ฐ字,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听见。说完,一把从樊谨言手上夺过火把,转身便跑向不远处的营地。
樊谨言望着林雪的背影,笑了笑,正要转身离开,就见小丫ฑ头回头冲他喊了句,我还是会报仇的,臭流氓……
“呵呵。”樊谨言对林雪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我等着你,丫头。”
说完,转身返回山寨,明天将是一场战争……
翌日拂晓,一声尖叫,打破了山寨的宁静。
天不亮,牛瘸子和平常一样,很早就起床给兄弟们做饭。当去柴房拿干柴的时候,居然发现黄耀祖的尸体,绑上山的那ว小姑娘也早已๐不知去向。
紧接着,山寨里的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
当大家看到黄耀祖死状的时候,心里早已下来定定论。昨晚,这货一定是耐不住寂寞,偷偷溜到柴房想要轻薄人家小姑娘,奈何技不如人,才葬送了性命。
当然,心知肚明的两人没有说话,特别是假秀才,看樊谨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个将要死的人一样。
樊谨言也注意到เ假秀才在看自己,心里不由一怔,难得他看见了?转眼一想,也就释然了,假秀才想利用黄耀祖杀老大夺权,黄耀祖又是那种看见女人路都走不动的主ว。一定是昨晚假秀才不放心,才到柴房去催,刚好看到เ自己和黄耀祖打斗的场景。
梁老大被梁香茹扶着,一瘸一拐来到เ柴房门口,当看到多年的兄弟死后,心里的悲伤无以言表。
长叹了一声其后,自言自语道:“老三啊老三,劝了你多少次,你为ฦ什么就改不了好色的臭毛病呢?现在死在女人手上,值吗?”
就在其他弟兄劝梁老大的时候,假秀才冷笑着撇了樊谨言一眼,冲梁老大说道:“大哥,昨天老三很轻易就抓到เ那小丫ฑ头,怎么可能被那丫ฑ头杀死。而且,你看二哥身上的伤口,杀他的应该另有其人。”
梁老大听假秀才说完,也蹲下身去翻看黄耀祖身上的伤口,又四下看了看打斗的痕迹,“难道老三是被林家人杀死的?那为ฦ什么เ我们会没事?”
假秀才见樊谨言松气的动作,恨不得把梁老大的脑แ袋打开,看看这位大哥到เ底有没有脑子?
梁老大的猜测看似荒诞无稽,其实也有一定的道理,那ว么เ大一个商队里有一个姑娘存在,就说明这姑娘身份不一般,暗中有人保护也不奇怪。
樊谨言双眼冒光?,哪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大哥言之有理,那女子身份不凡,有一两ä个护卫也在情理之ใ中。估计来人不知我们实力深浅才暗中救走那ว姑娘。”
“不见得吧!有些人是想祸水东引吧。”假秀才紧ู紧ู盯着樊谨言,冷笑道。
樊谨言心里一紧,随即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二哥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杀了三哥?”
“哼哼。”假秀才眉头一挑,冷笑道:“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话落,冲梁老大抱拳道:“大哥可还记得昨晚回山寨的时候,老四和那女子可是认识的。”
其他人猛然醒悟,对呀!一路上那丫头喋喋不休的和老四说话,虽然樊谨言没有说过一句话,显然是认识她的。想到这,众人都看向他,希望他能解释。
樊谨言见大家都望着自己้,心里不由á发苦,否认显然不能,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道:“没错,我在仪真县时和那位姑娘有一些误会,她还追杀过我几次,不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