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秦亦又开始犯困,眼皮子就在忍不住要合上的时候,他头顶上又突然笼罩下一片阴影:“嗨,先生,需要涂ิ防晒油吗?附送按摩也是可以的喔!”
裴含睿怔了怔,继而用力地收紧ู了环住他腰背的双臂,抱得紧紧ู的,一言不发地闭着眼,像是走丢了的猫重新า被饲主千辛万苦地找回一样,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感情溢满了心间,浑身都在细不可查地微微震颤。
折腾了一上午,秦亦醉宿的脑袋还有点一抽一抽地疼,被阳光照得昏昏欲睡,起先还能坐着,后来又改成趴着,不知不觉就把头搁上去渐渐进入了梦乡……
至于秦亦的表现,一如既ຂ往地令人满意和深刻。
“秦亦!”一声悦耳清脆的女音自他身后响起,激动的呼唤声带着说不出的惊喜。
“塞尔先生……”纪杭封还想说什么,秦亦拉住他,转头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今日打扰了,不过我依然认为我会让你改变今天的想法的,告辞。”
“我想说——我玩腻了,不想玩儿了。”秦亦迎着他的目光,声音低哑而冷酷,“多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你真的不需要为个随时可以换掉的情人付出那么เ多代价,那些媒体的名单,不用给我了,我消受不起。”
“说哪里的话。”张二哈哈一笑,“平时请你都请不动,最近烦心事很多吧,尽情放松放松也好——要是光喝酒看演奏还不够,不如我找几个善解人意的姑娘来陪陪?嗯?”
秦亦临ภ行前特地乔装ณ打扮了一番,帽子压得低低的,宽大的墨镜遮去二分之ใ一的脸,再把下巴藏在围巾里面,风衣一裹,走在街上,不是特别熟ງ悉的人还真认不出来。
顾不上擦掉身上满身的雪,裴含睿直接推开卧房的门,灯一亮,映照出几面冷寂的墙壁——他不在里面?!
秦亦一脸抽搐,幽幽地摇了摇头。
一直望着两人的袁成此刻已经兴奋到了极点,他脑แ子里幻想着被上的人是自己,他激动地喘息着,可是被束缚的身体除了欲求不满什么也干不了,嘴里还被塞着东西,只能颤抖着发出呜呜的声音,看得到吃不到เ的感觉简直是世上最痛苦的折磨。
纪杭封本来准备开车送他去kla的,结果临时急事跑了,剩下秦亦一个人悲剧地打车,车子足足开了将近半小时才到目的地,这里属于开发区的范畴,不在市中心,白日里街上行人不多,路两ä边是待建的工地,面前一栋崭新的写字楼大厦约莫是新建成不久ื,租用的公司比较少,租金也便宜。
“绝对没有。”秦亦无奈极了,拿叉子在盘子里一下一下地挑着面条,“我刚才在你们家花园里迷路了,没事建这么大个花园干嘛?又没几个人住,万恶的土豪!”
认识他以前,秦亦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是个声控,可是每次当自己้注意到裴含睿的嗓音,都忍不住觉得性
感的要命。酒店周边是一些温顺地草食动物,平日里基本不会伤人,秦亦一路走来见到不少长颈鹿和河马,饶有兴趣地盯着看了许久ื。
正是因为ฦ对生活和生命还有眷恋,所以才会惧怕死亡的到来。
秦亦可没有什么助人为ฦ乐的精神,刚才出手纯粹是被打扰到เ心情不爽而往肇事者身上发泄怒火,他冷淡地摆了摆手,对这种纯情的小姑娘,他可没什么搭讪的兴趣。
裴含睿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走上前,双手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对方颈่项上,轻轻一吻:“怎么办,我突然不想让你登台了……”
男人松开领带搁在一边,坐在床沿,嘴角带起一丝意味深长地笑:“你对我这种类型的没兴趣,莫非对沈又那样的有兴趣?”
——还是说,服装ณ设计师都有这样的毛病?
车窗被秦亦关得严严实实,他窝在椅背里,衣裤上沾染的湿意挥之不去,蔫搭搭地贴在皮肤上,很是难受。
秦亦的手腕被他握在掌心里,他移动到自己้背后,仿佛稍微往后靠一点,赤
裸的背部就要贴上对方的胸ถ膛似的。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这第一印象非常重要,恐怕直接关系到将来的前途。
不过他们有没有去报警,谁知道呢。
“先不说这个,离开t&d之后呢?你有没有想好去哪家经纪公司?”
听他提到沈舒谈,秦亦忍不住问了一句:“他不是去法国发展么เ,怎么突然回国了?”
最后,秦亦用这个条件换取了留在t&d的机会,但是他除了纪杭封以外并未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任何人,尤其是颜归,即使默默忍着公司里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也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