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冲动地做了一个决定,就是我要靠自己的能力创办一份文学刊物,并且要把它办得比校刊《野泉》更为出色。这个ฐ想法令我兴奋至寝食难安,我第一时间便化想法为做法开始了征集稿件的工作。自幼我在父母的教导下就变得十分地热爱党和党的分支,我相信,不论是什么问题,只要有党和党的分支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我挨家挨户找到了每个班的团支部书记,请他们帮忙征集稿件。果然团的力量是巨เ大的,很快就有很多质量很好却内容被称作不健康上不了校刊的稿件流入我手。在那时候我才现原来我没有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于是我想象中办得比《野泉》还要出色的那份文学刊物在还没能给它起好名字的时候便因为经济问题胎死腹中地流了产。
那个年龄的同学们,总是喜欢把自己标榜成别具一格与众不同的样子。在我隔壁的隔壁宿舍里有一位同学鲁迅的书看得太多了,对于任何事物便都有了鲁迅式的见解。常常听到他如此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其实吃饭有两种吃法,一种用筷子,一种用瓢羹;其实洗衣服有两ä种洗法,一种用洗衣粉,一种用透明皂;其实洗澡也有两种洗法,一种用水洗,一种是干洗,后来他经过深思熟虑后觉得实在难以自圆其说,于是狗尾继貂地补充道,干洗完了再用水冲。
然而去意已决,我毫不犹豫地向前迈开脚步,可没等站稳我就被旁边突如其来的撞击弄得失去平衡,差一丁点就和一个ฐ容貌俏丽ษ、笑颜甜美的姑娘撞个满怀。我和那姑娘谁都没有率先移动自己้的身体。我不动,是因为在我周围都挤满了人,而我又没有武侠小说里写的那些飞天遁地的本事。那ว姑娘却不一样,随着人潮涌动,在她左侧分明出现了一小块空缝,可她似乎对周围环境的改变浑然不觉,她挡在我面前,瞪着一双闪烁出流光异彩的大眼睛直接而落拓地盯着我看。因为我从小体弱多病营养不良,所以我从小到大都从来没有体验过脸红是什么滋味。不过被一个ฐ跟我年龄相仿的姑娘用一种接近审视的眼神盯着瞧,终究不是一件让人感觉自在的事情。我有些心神不定地对她说,这位姑娘,麻烦你让一下。
“娜姐,这就是秋香。”我介绍说,“丫ฑ头,这是我干姐。靠!你个ฐ死丫头,存心丢我的人是不?出房间也不先修整一下自己้的形象!”
“好……”江南说完,接着就沉默不语,我们抱着手机静静地倾听着对方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江南才说:“我要进去了,还有什么要对我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