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坏笑着,“一个人是自由,每天晚上都能带不同的男人回来。”
我说,“那你怎么不回家自个儿在外租房子?”
肯定是陈燕这打电话说的。我也火冒三丈:“我你姐!你妈这怨我啊!又不是我干的!你丫ฑ昨天不还一口一个妹妹的叫得跟似的?!昨个儿你丫怎么不说这话?装呢?!”
没多久手机响了,孙大炮的。我赶紧ู上外面去接。
我接着说,“真谢谢您们啊。要是我这表侄女出了点什么事,我可怎么跟我姐交代啊。”
我说,“我是她表叔。”
几个电话搞定。孙大炮在电话里一个劲地说,“谢谢啊,兄弟,还没忘记老哥哥几个。我怕这辈子在见不着兄弟你了呢。……你丫现在是全身瘫痪还是下半身瘫痪啊?”
阿芬轻轻摇摇头。也是,她北京人生地不熟的,又这么小,第一次出远门,估计不敢一个人在北京城里东跑西逛的。再说北京的东南西北可能ม她还分不清呢。
也许所有的男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选择去的。
我还是去了。
“那你不是还有个ฐ表姐在北京吗?你可以打电话给她。”我告诉阿芬,家里的电话你随便打,打长途的话先拨17969就行。我估计她在国外也没亲人,只要不给我打国际长途,晾她也花不了我多少电话费。
有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阿芬,你到我这儿后还没和家里人联系过吧?你老家有电话吗?要不打个电话过去报个平安?”
阿芬家里肯定很困难,加上她是老大,从小肯定也没少吃苦。要是遇上不讲理的父母,挨打挨骂肯定也是家
誓不罢休的劲头,第九个终于生了个儿子。生老九时大女儿正好也怀孕了,女儿和娘一起坐月子,真不知是
“高,实在是高!”孙大炮冲小宝摇了摇大拇指,“怎么เ不说话了?露馅了吧?找个大嫂你就不乐意了吧?你要找的保姆,肯定得18岁以下,未婚,没男ç朋友,脸蛋儿要漂亮,身材也得不错,不但会干活,还得善解人意,温柔贤淑,知书达礼,是吧?”
一直没说话的小宝突然也开口了:“我倒认识一大嫂,四十多岁,一直给人做保姆的,人挺老实,干活也挺麻利的,要不给你介绍介绍?”
我说,“我真是开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别这样啊,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一会儿把我当流氓抓起来你还得去赎我。”
陈燕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挺贱的?”
我赶忙说,“哪能呢!你对我好我知道,不过我这人天生自卑,你这么冷不丁地对我好,我一下子适应不过来,总觉得你要害我似的。”这倒是心里话,仔细想想,我还真是有这么种心态。
陈燕说,“我也没指着你对我有多好,也没想过要从你这得到什么,起码你别老在我面前说些特难听的话吧。”
我说,“是是,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要怪就得怪孙大炮,老是什么话难听拣什么说,把我给带坏了。丫真不是个东西,一肚子坏水,坏透了。”
陈燕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平时跟人家象亲兄弟似的,这会儿在背后这么编排人。我看你才不是个东西。”
我说,“谁跟丫是亲兄弟啊,靠丫整天就巴不得我倒霉了,我一倒霉你看吧,丫比谁都高兴。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巴不得他每天早上一出门就摔一大跟头。”
陈燕冷笑着,“孙大炮有你这号兄弟本身就够倒霉了。”不再说话,跟我上车。
我暗笑,女人就是女人,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立马风消云散屁事没有了。
到了医院,阿芬张红显然有些受宠若惊。陈燕还在一旁冷言冷语:“哎哟,妹妹,你躺着别动,来,让你大哥喂你。”
阿芬的精神象是好了许多,心情应该也平静多了。毕竟还是小姑娘啊,单纯,没那么多想法,给点阳光就会灿烂。这样也好,我想,希望她能彻底忘记过去的阴影,跟没事人一样,后面的路还长着呢。如果她能自行忘却最好,如果不能的话,我们这些周围的人也应该尽量帮她。其实我们有时候给予他人的帮助,对自己来说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受到帮助的人来说,却往往有无法衡量的巨大能量。助人乃快乐之本,好象周星弛也说过这话,是哪部ຖ电影来着?忘了。
看着阿芬香甜满足的模样,我感觉浑身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