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一很忙,除了不停地打印与递送邮件以外,我还要替组长拟一份人才招聘的启示。正当我托腮冥想的时候,苏铭的内线打来,叫我去他办公室。
苏铭还没来,我偷偷地把咖啡放到他的桌子上。九点五分的时候,收到他的短信:谢谢你,很好喝。
我愤恨地戳着盘子里的肉,我本以为十只蚂蚁只是对我的考验,没想到竟然是一种戏弄。
我说:“……”
我说:“……我……我错了。”
我说:“我是被人挤上缆车的,手机也不在我这……”
我蹲在原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使出吃奶的劲,猛地站起来,撒丫子往前跑。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死在这个ฐ鬼地方,于是前所未有地怀念起我家灯火通明的客厅,以及我那张柔软的大床。
这时候我隐约听到身后有些微不可闻的响动,我想,完了,肯定是撞鬼了。
许佑安叫我们等着,自己้去买票了。排队的人很多,我本想去挨着林蔚坐下歇会,可她和陶雨好像因为什么เ事情争执起来,我想还是不要去触这样的霉头,于是向检票口方向走过去。这时我身后突然涌ไ上一个旅行团,一群长得面朝黄土的叔叔阿姨们,以身先士卒的精神,将我挤在当中ณ。无奈我随着人流被挤到检票口,检票的大妈吆喝着要看我的票,我刚想说"我不是……",就被人群带进候车区。
其实我怎么想也没想明白,难道上山和下山还是两条路么เ?
三岁那ว年,我爸调到เc大当教授,我们一家人搬来的第一天,遇见四个小孩在楼下玩儿弹球,我爸说,"以后你就可以和他们一起玩"。结果我就真跑过去,从地上捡起许佑安的玻璃球。许佑安试图抢回去,我就"哇"地一声哭出来了。
我说:"滚。"
我随便回答:"还好。"ิ
我说:"前面走到头右拐……哎,你有多大了?"
我静静地等着他吩咐,只见苏主管优雅地从柜子里取出一套杯具递给我,"帮我煮一杯咖啡。"
我说:"就这事啊?"ิ
苏铭将手里的刀叉放下后问我,"毕业以后,准备来这里正式上班吗?"
再然后苏铭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并在我面前晃一晃,又叫来服务生端上两杯红酒。这些动作他做得一气呵成,让我没有机会辩驳。
我跟着他走进他的办公室,玻璃间的办公室显得十分气派,如同任何一个电å视剧里的情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市中ณ心鳞次栉比的大厦。我四下打量着,既紧ู张又期待。紧张是因为ฦ我知道他正在气头上,怕一句话说错,引来杀身之祸。至于期待的成分,我也不太确定,大概只是因为ฦ我紊ฐ乱ກ的心跳。
我想我来的一点也不正好,却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主管好"。
他说:"我相信,这股神奇的力量一定会保佑你平安回家的。就你这度,劫钱的人想追上你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