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他吃力地想从床上撑起,却动到了胸前的伤口。
他的手隐隐有了冷汗,但是依然笑得清淡:“为什么เ?”脑中的眩晕开始加重,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该死的!这个女人怎么那么难缠!
沈静突然一笑,在漆黑的夜中,她的笑容像是一道白光,在刹้那间划过他的眼前。他不由á一怔。她就这样带着笑一步步靠近:“我猜,你恐怕不敢开枪。”
“你不怕我?”他边吃力地挪着步子,边冷哼。
连累?他冷哼一声:“我真没见过你这么เ恶毒心肠的女人!”他咬了咬牙,扶着墙向外走。她亦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沉默却并不放松警惕。
清冷的声音,让这闷热的夏夜的温度似乎平白低了好几度。没人答应,旧毛毡下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空气依然粘稠,流动缓慢,在死一样的寂静中,她可以听见自己的心一下一下砰砰地跳,不急也不缓。
难道刚才是自己错觉?她微微皱了眉头,正要走,眼角突然扫到墙上一小片暗红的痕迹。目光下移,她看向那柴火堆上盖着的旧毛毡,旧ງ毛毡很大,除了盖住柴火,拖到了一边,那小块角落,不大不小,藏一个人够了。
他一怔,随即干笑一声:“这个玩笑不好笑。”何止不好笑,简直是一种红果果的威胁,而且是非常有效果的威胁。
他怎么เ会听不出她的意思?她现在就可以把他解决掉,而且能让追杀他的人找不到任何踪迹。而他现在只是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而她也是没有顾忌的人,她不在乎生死,所以也不怕他的人找他报仇。
他心中一凛,瞳孔猛地一缩,在感觉到她淡淡的杀气的时候,他也分明看到了她那悲凉的心境。这是怎么样的女人,竟然年纪轻轻就这么看破生死。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索ิ性敞开,一副大家有话谈一谈的表情:“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坏人。信守承诺还是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