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部长愁眉苦脸,挠了挠头,他说这个有难度,能不能ม换成讲八荣八耻啊。我们异口同声的说不行,不想讲可以,除非喝啤酒。
这个ฐ方法公平,大家都没意见。
一起喝酒的一个小学同学出来,看到เ我躺在地上,吓了一跳。赶紧拉我起来。我又推又踢,走开!我没喝多,我只是想看月亮。同学抬头看了一下天上,只有满天繁星,并没什么月亮。看我这个样子,他摇头,只是说,别ี在地上躺很久,地上结冰,很冷。我说知道了,你回去吧。他担心的在旁边守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被我赶回去了。
喝的多了就会吐,吐得昏天黑地。思绪飘在云端,宛若行星在浩茫宇宙自在而行。而身体却无助的留在地面。每到此时,我就觉得孤苦难言。
郭部长照ั例没有找到เ对象。好在男人随着年龄的增加,贬值度没有女人那么เ快,在三十岁之前甚至会升值,所以郭部长倒也不急。他的手机彩铃最近换成了《红色娘子军》。
不去,男子汉热豆腐,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宁死不当灯泡!我怒道。
诗诗常常说,我是她的蓝颜知己้,也是她在北京最好的朋友。这句话我深信不疑,因为她在北京就我这一个朋友。大约在2o岁的时候,诗诗怀孕,然后她就义无反顾的和她男朋友结婚,生下了柿子。早ຉ早结婚生子的好处是,别ี人根本看不出来诗诗生过孩子,她看上去还是青春逼人,宛如二八佳人。坏处是,她的交际圈惊人的小,再加上不上班做全职主ว妇,所以惨到朋友只有我一个的地步。
诗诗是哈尔滨人,典型的东北人性格,刀子嘴豆腐心。诗诗长得很像韩国明星全智贤,甚至比全智贤还漂亮一些。她穿什么衣服都显得雍容华贵,有人曾经说,就是一个麻袋,让诗诗穿也能穿出气质来。和她一起逛街的时候,我非常的不习惯,路过的无论男女都会回头多看几眼---我知道绝不是看我。偶尔有几眼是看我的,那ว种目光也分明是说,可惜了,一朵鲜ຒ花插在牛粪上。而我非常的不喜欢被人当作牛粪。因为ฦ这个原因,我很少和诗诗一起逛街。还有一个ฐ原因就是她个子太高,穿上高跟鞋几乎和我海拔相同。我常常劝她,说穿高跟鞋对脚非常的有害,会导致畸形,还会导致基因突变月经不调。她却傻傻的问我,基因是什么เ东西,快把我气死了。
好哇,原来你们两个ฐ早有奸情!我叫道。
麻将打到半夜11点多,终于兴尽而散。我下楼去送他们。
聚会?哪里?
“啊”,我从办公室的窗户往外一看,楼下停车的车顶都白了,雪还扯棉絮似的纷纷扬扬飘着。和以往我二十多年看过的雪一样,今冬的雪没什么两样,还是白色的,没有改成黑色或者其他颜色。我懒โ洋洋的回答:“看到เ了。雪有什么เ好看的,看你兴奋成这一个样子。注意自己的淑女形象,提醒你多少次了。”
注意到我看过去的眼光,她抱歉的笑笑。我摇了摇头报以微笑,意思是没关系。
现在已是深秋,传统上的旅游淡季,火车上人很少。空空的车厢,大家坐的很随意。这列火车是北京终点是秦皇岛,由于是短途,没有长途列ต车上常见的那种睡不醒的神情,大多数人显得都很精神。
“十个月,整整十个ฐ月,他瞒了我整整十个月之久ื。很可笑,我怕他回国刚工作收入不多受委屈,把我所有打工的积蓄都寄给他,他竟然心安理得的接受。一边说爱我,一边和另一个人谈婚论嫁,这算什么เ?”
“似曾相识的故事对吧?”悠悠问。
还记得我吗?这是句废话---ๅ你自然不记得我。我是蚂蚁,蚊子在北京最好的朋友,想必他以前有给你提及。
回到家我给悠悠写了封电å子邮件:
蚊子长的比我漂亮几百倍,脸棱角分明,个子高高的,一头披肩长,很讨女孩子喜欢。这样的男人一直单身,为那份感情守孝,我想对方一定有其过人之处。
蚊子说不错啊,很少见你给女孩子打这么高分数的。我说梅西西不错的,你小子走狗屎运了,抓紧机会上吧。蚊子说别扯。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们再走走吧。于是我们继续往前走。
红颜多薄命,大概是有道理的。
“完全相信。”蚊子用诚恳至极的目光的看着我,他的脸色有点红。不过这个很好理解-ๅ--我喝了一瓶啤酒他已๐经灌掉了6瓶啤酒。
其实我在自己้房间推开窗户,就可以看到对面无名小湖的全貌,因此我不经常去翻对面的铁ກ栅栏。我计划ฐ等我下次便秘的时候再去翻一次,可我总没便秘,因而这个计划ฐ也就总没完成。
事实证明传说之所以成为ฦ传说,正是因为它是传说。这里空姐没有,空气倒是不错。从房间下来沿着地下通道走到เ马路对面,是成排的高大杨树。杨树再往外是成片的灌木和草地,中间有条石子铺就的小路。这片小天地因为有中间的杨树和灌木隔着,立即与近在咫尺的喧嚣隔离开,很有点闹中ณ取静的味道。
“梅西也是36d么เ?”我惊异道。
不消说,在我的过去里,这样的禁区也是有的,我把这些故事封存起来,每个都立碑凭吊。然后在旁边种上花圃,铺满绿草,再移来几棵参天古树。有风过的时候,青草摇曳,像昔日重来时光流动一样。可墓碑越来越多,除了我无人凭吊,长此以往,这片墓地势必会荒芜寂寥。每次想到这个ฐ,就觉得满心苍凉。
然后我们打车往旁边的簋街,去晓林火锅吃饭。这是我们聚会的大本营。
蚊子神秘的笑笑:“非也,非也。走吧,先吃饭吧,一会儿再说。”
“悠悠要回国了,”我坦白道:“我先前给你提过她。她马上要回国看我,如果不出意外,以后就会和她在一起。她呢,是非常敏感的家伙,如果知道你的存在,只怕要抓狂。”
“明白。你这次是认真的是吧?”
“要见面了才知道。也许只是备胎。”我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