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爱当然听得出他的话外音,只是……她小心地扭头看了看床的方向,床上的孙克动也不动,一声也没吭。心里的酸涩涌进喉间,殷爱点点头,努力对刘金火露出一个笑容:“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没,没……没什么事……”
将近凌晨时分,殷爱双眼红肿地从孙克的房间走了出来。孙克哭了很久,在她怀里睡着了,疲惫和悲伤同时来侵袭,很少有人能ม经受得起这样的打击。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不管发生了什么,用这种方式来离开她,怎么能让她不恨?
“给你带了个ipad回来,还有好多包,正好赶上打折,我买了一大堆,回头我们俩分分。”
岳玥的飞机上午十一点多钟到,殷爱十点半就到了机场,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儿,看到เ了推着大包小包走出来的岳玥。
只有喘息声在耳边响起,张海洋的身体越来越坚硬,也越来越热,汗水沾在交缠的发肤上,再被滚烫的皮肤灼烧蒸发,让属于他男性雄浑的气息把殷爱牢牢包裹住。
隔了六年再次躺在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怀里,殷爱同样没有拒绝的自由á,张海洋突然间喷礡而出的感情也强烈地触动了她,她不知道一个男人的隐忍会有多深,更不知道为ฦ什么自己也是那么渴望。她想念一个这样的怀抱已经太久了,她需要一股强大的力量把自己从深渊里拉上来。孙克不是深渊,但悲伤是,她已经悲伤到เ痛恨的程度,虽然不知道最该痛恨谁,命运,还是那个ฐ杀死孙克的人。
殷爱好笑地斜睨张海洋:“你跟人小护士都说什么啦,一说就行,你挺能耐的哈!”
张海洋拍拍殷爱的头,迈开大步走到เb超室门口,抬起手敲了几下门,里头伸出一个护士的脑袋。殷爱离得挺远,这里人多又杂乱ກ,她听不见张海洋都和人家说些什么,只是看那个护士的表情很复杂,一会儿脸红一会儿脸白,一开始似乎ๆ有些不耐烦,后来被说得哑口无言。
在楼下的人听见她脚步声时,殷爱也听见了张叔叔压抑急促的声音,他说的声音很低,可殷爱听得很清楚。他在说,孙克。
这是怎么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怎么变得有点混乱!殷爱用手掩在脸上用力摇摇头,再拍拍自己的脸,是不是宿醉的原因,酒还没有完全醒。
这段曲子岳玥听过唱过无数次,当女高音的歌一入耳,她就听出来这是玛丽亚卡拉斯的作品。对于每个从年少时代就立志要做一名优秀女高音歌唱家的女孩子来说,玛丽亚卡拉斯是这个世界ศ上最伟大的人,她的歌声和爱情同样传奇,她是所有努力所有汗水的目标。同样的一首歌从她口中唱出来,即使是从笔记本里放出来的烂效果,也能ม被附上令人通体生寒的魔力,让人全身心仿佛都在这样的歌声中凝静澄澈。
四十分钟以后重新า集结工作,岳玥明显是个经不起打击的孩子,这回从帐篷里走出来再也没有上午的飞扬神采,她用两只手轻拍脸颊,嘟起嘴巴长出一口气,无奈地看向殷爱。殷爱又好笑又没辄,过去把她的手拉下来:“别把妆拍花了。”
殷爱心里也不太确定,从她的本意来说,并不想依靠妈妈或者朋友的帮助,可现在情势不同,她宁可欠岳玥一个人情,也不愿意吞苍蝇一样被人黑。
殷爱抿抿唇:“我去找别人来帮忙代言。”
“离北京好象还有一段距离,那个地方叫张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