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人,只不过换了个地方,差别怎会这么เ大?
苏篱瞪着她,突然“噗嗤”一笑,又是一叹,“俗话说得没错,傻人就是有傻福。”
八哥鸟乐此不疲,终于在第十次的时候,它口中突然喷出一股淡蓝的火苗,直扑俞晴面门。
不过它能有这份心已是难得,她不该太过苛求,没准自己命中就有此劫
空云养了只极有灵气的药鼠,据说隔着好几里就能知道何处有药材,因药鼠嗜酒,空云便时不时酿酒犒赏它。八哥鸟自得知药鼠是公的之ใ后,没事就往空云眼前凑,这次想必真是凑巧了。
俞晴面无表情地打断它的话:“没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大家各凭良心就是。反正你来我这不过是权宜之举,现在正好一拍两散互不相干。”
一个ฐ人一生只能服用一次寿元丹。
厚德真君一听就明白,坦诚地答:“目前没有,但五年后寿元果便可成熟……”
“一派胡言!”俞晴气极。
俞晴没好气地坐下,接着昨晚未补完的道袍继续缝补。
俞晴低低应着:“是。”
“是么เ?”俞晴眼中ณ闪过怀疑ທ,可已无法再追究下去,无奈垂眸,看到手里的符笔与符纸,轻轻说了句,“多谢师兄。”
俞晴屏息站在一旁้,却听空云清冷地道:“阳春三月花似锦,师妹故居门前的桃花该开了吧?”
这次,俞晴特地早ຉ来了片刻๑,没想到空云来得更早,朝着山壁一动不动,周身隐隐有光华流动。
俞晴阖上双目,将意念集中在符箓上,脑海里似乎ๆ出现了一行行字,读罢,俞晴默默地念道:“烧掉。”
笑盈盈地问:“这个怎么เ用?”
掌握自己的命运,随心所欲地活,不依靠别人,不顾ุ忌别人……
俞晴惊喜交集,“谢谢师兄。”
男子缓缓回过身来。
殿里,空云正跟位男ç子说着什么。男子背对着大门,头梳道髻,穿一袭青莲色道袍,后背中央绣着八卦图,广袖边缘用金线缀着繁复的云纹。
喊声虽轻,可落在俞晴耳朵里却不啻于晴天霹雳。她死命挣扎着,“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我愿意去死,不管是伺候李公子还是到天灵泉,我都愿意……求你放过我爹。”
杀威棒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打在肌肤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不想”,俞晴年纪尚幼,对生死并无概念,只觉得俞平神情平生未有的严肃,严肃得让人害怕,她仰着小脸,泪眼朦胧,“要是没有爹,我一个人活着有什么เ意思?”
她急切地解释:“符箓上封着仙师的一缕神识,他说若我想修仙就将此烧掉,他派人来接我……我不想去。”
“赶明儿你到王大婶家跟巧珍玩,爹一人上山。”
“晴儿,累了吧?”
呵!俞晴轻叹,原来苏篱是有意为之,牺牲名声换自由,从而保守自己的秘密。
爹曾说过,女子声名比性命都重,若是自己,决计没有这种魄力。
别ี过苏篱,俞晴心事重重地往药圃走,忽听识海ร里传出墨狼傲气十足的声音,“过海拆桥,人心不古。”
俞晴愣了片刻๑才道:“不就是没道谢,至于说得这么严重?”
墨狼道:“若非老夫,你该如何解围?”
俞晴笑笑,“苏篱又不会要我的命,解什么เ围?何况,前辈如今跟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前辈帮我就是帮自己,还需要道谢吗?”
墨狼冷冷地哼一声,显然并不满意。
俞晴问道:“那个芥子境域真那么เ神奇,一日可抵数年?有此宝物在身,苏篱肯定不缺灵丹妙药,为何不赶紧修炼,修为长上去,谁还敢垂涎她的宝物?”
“你当别人都像你那ว么傻?”墨狼毫不客气地说,“苏篱是外门弟子,可见资质并不好,修炼的功法也是平平之流,若修为增长太快,要么是有大机缘要么就身怀异宝,还能瞒过有心人?”
俞晴想了想,果然是这么回事。苏篱的资质摆在这,若真的表现太出众了,未免太惹人注意。
墨狼又道:“便是你这种资质不好,道心不坚,蠢笨愚钝ๅ,娇生惯养的人,估计也有不少人想打你的主ว意。”
俞晴被他一连串ธ的负面评价气得肝疼,咬牙切齿地说:“既然我那么不堪,为何还有人打主ว意?”
“因为你是见仁的入室弟子,众所周知,见仁眼下最着急的事就是修为ฦ不能突破,故此在十几年内纳了三位道侣,如今又将还是凡人的你收为入室弟子,外人见了能不起心思?要知道,纯阴体质的女修可是最佳的炉鼎。”
“但我根本不是纯阴体质?”俞晴叫道。
“谁知道你是不是,总得试过之ใ后才知道。”墨狼好整以暇地说。
怪不得苏篱说,富六想干的事,别人也想干。
就算是自己身上并无异宝,也有人会试试自己是否是纯阴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