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依然没有解封,可是五一假照放。师院的面积就那ว么大,上网、看视听的地方แ能提供的机子也有限,放了假,绝大部分的学生都是没有地方可去的,于是后山和后山上那个ฐ废弃的防空洞就成了大家活动的选。这个防空洞位于师院后山的半山腰上,东边的洞口在师院里面,西边的洞口则位于h市公园之中,全长大概有1ooo多米。原本两边的洞口都是被堵死了的,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边都被开了口子,所以师院的历届学生都会选择这里作为“探险”的对象。洞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要想穿过去,必须准备照ั明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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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师范毕业生越来越多,工作也就越来越难找。马上就要进入五月份了,刘ถ乐听说安桐他们专业99级的学生到了现在还有将近一半没有找到工作。安桐的英语四级一直没有通过,找起工作来自然比通过四级的人困难了许多,他担心自己如果去家乡以外的地方找工作会更加困难,所以决定选择分散实习,争取能够毕业后留在实习学校。
时间已经到了四月底,很快就到五一了。在2oo3年的春末夏初,“非典”肆虐中ณ国,冬春交替的时候还只是在广东地区,接着飞快地蔓延,到了四月份的时候北京已经成了最重的灾区,全国很多地方也都爆了“非典”的疫情,卫生部ຖ部长换人,北京市市长下台,一时间人心惶惶。学校,特别ี是高校,作为ฦ人口密度很大的地方,自然成了重点防护单位,很多地方的高校开始封闭管理。尽管h市没有什么疫情出现,四月中旬的时候,师院也传出了准备封校的消息,不过还只是在“民间”流传,学校领导们一直没有布“官方”消息,却给每个学生都了一大包板蓝根冲剂,这是预ไ防“非典”的一种药,在当时已经全面脱销了,不知学校是通过什么渠道搞到的近万袋板蓝根。与此同时,各班也都自行采取了预防措施,刘乐她们班就动用班费给每个宿舍配了一个体温计和一瓶“八四”消毒液,同时要求每人每天必须ี测体温,由寝室长统计测得的结果,上报给辅导员。
“谁没良心啊?你才没有良心呢,和安桐去爬泰山也不说叫上我,我要是不来你们宿舍找你,就一直都不知道了。”李多半是委屈半是不满地说。
这时,李多掀起床帘,看见她醒了,大惊小怪地说:“乐乐่,我今天来看你很多次了,一直都是这样睡,我还以为你就这样睡着不醒了呢,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上几级阶梯就稍停一会儿,两人终于蹭到เ了升仙坊。这里的两段阶梯之间有一片稍微宽敞一些的平台,他们终于可以完全放松地休息一下。安桐一路上紧紧抓住刘乐่的手,刘乐想调节一下这种尴尬而又暧昧的气氛,于是笑着说:
“不用害怕,有我在,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你担心的,我们走吧。”安桐说完抓起她的手,让她贴着岩壁的一边走,自己则走在她的外面。
刘乐没有再坚持。
“不用不用,我只是刚才走得热了,出了汗,过一会就好了。再说,你把衣服给我,你也会冷的。”刘乐急忙拒绝安桐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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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人家两ä个人怎么就不能ม在一起?”
刘ถ乐和安桐在休闲区选择了一个角落的位置面对面坐了下来,安桐要了一壶玫瑰花果茶和一碟香蕉片。这样的场所本就已经给人一种暧昧的感觉了,打开头顶倒置的高脚杯形状的桶灯,柔和的桔黄色灯光倾泻下来,铺在桌子上,制ๆ造出更为ฦ暧昧的气氛。
在“四号”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走出餐厅,刘乐่问安桐接下来不看书打算做什么เ。安桐没有说话,只是带她去了“兰海”。
“今年寒假刚学的,不是我爸教的,我在网上下载的这歌,然后用拼音写下来音,一句一句背下来的。学了快一个月才能流畅地唱出来,很笨是吧?”
“唱得不好,很多音可能都错了,不要笑我啊。”刘ถ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许久之后,安桐开口了,说出的却不是刘乐一直想听到的话:
“嗯。”
“你干吗?怎么突然笑起来了?半夜三更的,不要笑得这么恐怖。”
“明天不回家,我老大明天上午要考后面的一场,来不及,后天早ຉ晨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