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松他环紧的手臂,他微微一怔,才迟疑ທ着放开我。我翻身坐起来,解下脖子上的绿宝石,拖在手心里,神色郑重地注视他。他忽然惊觉,趴跪在我面前。于是那本应庄严的授位仪式就在这张整洁呆板的小床上完成了。绿色是沙漠的至宝,预ไ示生机,而这辈辈相传的王座之宝才是真正权力的象征,没有它,名不正。
“母妃故去了,不会有人再挑起争端了。哥哥随我回去吧,我把王城和绿洲都给你,我不要这抢来的王位——我只要哥哥。”
“决定了,我就打劫这个,不过——”他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桌前,开始给面包片涂上新榨的橄榄油。
“咦?呵呵呵呵,你这整屋子的石头都不及这一颗,”他摇着手里的链子,那ว下面坠的宝石呈现着艳丽诱人的色泽,犹如一谭安静神秘的绿色湖水,“我喜欢它的颜色,就像你的眼睛。”
其实,我本应该带撒玛离开苏美尔,可遵从了魔鬼的旨ຈ意一般,我做不到。魔鬼说,我亏欠了两个孩子。于是现在我装作从阿卡德远道而来语言不通的伊西塔,准备接受撒玛老师的苏美尔语教育,而撒玛则ท可以借此机会辞掉所谓的圣职,陪在我的身边。
“听从王的安排。愿撒玛公主ว再筑巴别塔。”
刺眼的日光被窗子过滤了大半,柔柔弱弱地照拂着这间屋子,倒像是月光。呼吸着光线,似乎能闻到熟ງ悉的气息,我记得这间屋子,这是哈丽暮从前的住处,有着嵌满月光石的四扇大窗户,像梦一样美。我从看到เ那扇窗就在想到哈丽ษ暮。这是梦吗?
“你错了,我们都在被人奴役。”
“我亲自去迎娶ດ伊西塔,不过,我把她和她的随从留在了沙漠里,流沙是不错的坟场,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