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项没有躲闪,结结实实的受了这一拳,嘴角挂下一道血丝。“我不会解释,之前确是我错,我不求你原谅,只求能守在你身边便足够了。”细长的眸子苦涩的凝视着怒火中烧的少年,就算他现在拿刀杀了他,他也毫无怨言。如果死可以化解他对他的恨,他愿意死上一千次一万次。
“不管你如今姓何名何,你都是我的绵儿,既然我找到เ了你,就不会再放手。”
“真是个蛮小子,去去爷没空搭理你,该哪玩哪玩去。”士兵横起长枪赶人。
“不就是?”士兵稀奇的上下打量了几番楚清,“小子,你是哪里来的?瘟疫懂ฦ不懂,会死人的。”
楚清笑了笑,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八哥是真的决心要去找大胡子?”
“八哥,你说这个不是见外了吗?是兄弟就别计较。”
楚清皱了一下眉,“你恨他?”
楚清坐下,想了一会儿,才问道:“是他把你害成这样的?”
副将很快就点齐了人马,五十人的队伍进了皇陵,铿锵的脚๐步声回荡在黑寂的墓园里,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副将用眼神示意守陵将军看胸ถ口,偷偷的又瞅了瞅两旁,窃笑着退后去点兵了。
“大哥……”楚清兴奋地起身下床,多日不曾好好进食的身体,虚软无力,险些从床上摔下,好在有倪凌皓及时扶住。“大哥,你还活着真好。”见到เ最为惦记的人,楚清的眼里氤氲起了水汽。
小太监哆哆嗦嗦的回道:“在……在偏殿。”
宋慈怜悯楚清可不会心痛,但看着福子一下一下抹着眼泪,心肝皆痛。掏出自己้的汗巾,殷勤地为福子拭泪,“啪”一巴๒掌被福子扇了回去。
宋慈心花怒放,追了福子这么เ久,今天总算是看到点盼头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开心手下也利ำ落了,转眼的功夫,宋慈就已经为楚清处理好了伤口,顺便还帮他擦干净了身子,换上了衣服,他这个御医可是做到份了。
倪凌皓牵起楚清的手走向竹屋,“去瞧瞧就知道了。”
不需一炷香的功夫,两人便隐约瞧见林中有一竹屋,静谧的笼罩在星空下,屋内透着幽黄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