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灵犀若有所思,说:“今天的夜好像特别漫长。”
美中不足的是夏侯灵犀吃过年夜饭就被老夫人要求休息了,只有缀儿陪着她说话。
夏侯灵犀白了他一眼,现在谁跟你是自家人啊。
夏侯灵犀轻声对凌彻说:“你惹出来的事由你负责解决,我可不想再受惊吓。”
天机楼是盛安最著名的茶楼,也是贵族商贾云集之地。在这里,读书人吟诗作对,政客们阔论高谈,商人们谈天说地,每间厢房都与外界隔绝极度隐秘,是商谈大事的好去处。
“可是——”
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吧,退而求其次,颐贵妃笃定了卫帝不忍拒绝她的请求,只要上官妍进了太子宫,难免夏侯家不会恼怒。卫帝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盘,夏侯鋆在朝中的威望可以说是一呼百应,而且手里掌握着卫国四成兵力,不能ม不提防。
卫帝纵使心疼,然君无戏言,而且夏侯灵犀与上官妍哪个对凌彻掌权有利他清清楚楚,便安慰道:“朕了解爱妃的心意,只是‘君无戏言’,朕向你承诺一定会给妍儿找一门令你满意的亲事。”
龙植是夏侯鋆的亲信,平时就带着两万人马驻守在盛安城外。夏侯家的人遍布各处,这让凌彻很是为难。
很快,别院的禁卫军都赶到了,刺๐客死伤惨重,渐渐不成气候。没多久,龙植也带了五百精兵前来,将刺客重重包围。感觉到威胁解除,凌锦松了一口气,对凌熠ຈ说;“好在我们命不该绝。”然而凌熠的模样并不轻松。
“绘馨,怎么这么不小心!好一点了吗?”夏侯灵犀比楚绘馨小了几个月,两ä人情同姐妹,不去区分哪个长哪个ฐ幼,互以闺名相称,倒也亲近。
“半日奔波,大家都辛苦了,传膳吧。”凌彻说。
夏侯灵犀莞尔一笑:“能让堂堂三皇子鞍前马后,夏侯灵犀何其荣幸!可惜有人是输了棋不得不屈尊,这就没多少意思了。”
夏侯灵犀悄悄走出花厅,迎面走来的年轻男ç子五官俊秀,棱角分明,一袭靛蓝色的长袍遮掩了三分贵气,添了十分朗逸。
“这是最好,你要知道什么是‘避嫌’,太子的家事同样在朝里朝外的瞩目之ใ下。”
夏侯灵犀是凌寒府上的常客了,老管家见她来了,心情大好,请求道:“夏侯小姐,您快去劝劝三殿下吧。这几日除了入宫就一个ฐ人在园子里喝闷酒,两ä位侧妃求见都被拒绝了。奴才想您和殿下是打小的知交,兴许您能劝得动他。”
夏侯灵犀急了,这凌寒向来潇洒,什么เ事能ม让他消沉至此?于是说:“哥,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
花园里到处是空酒坛,凌寒这几日也太过颓废,听到有脚步声,便摔了个ฐ酒坛大喊:“都给我滚开,别理我!”
夏侯灵犀被他的举动吓得已经,还是上前试图劝说:“我们潇洒乐天的三殿下什么时候也干借酒消愁这种事了?”
这声音凌寒再熟悉不过,迟钝ๅ了片刻,回头看见日思夜想的人,反而不知道怎么เ开口。
“怎么เ?不认识我啦?”
“你怎么来了,身上的伤好了?”凌寒支支吾吾地说出这几个字,随即站起来,扎耳挠腮的像个ฐ犯错的孩子。
夏侯灵犀扑哧笑了:“你也知道难为ฦ情了?快和我说说,这一地的酒坛子是怎么回事。”
“太久没有醉过,我只是想痛痛快快醉一场,没什么เ,是他们小题大做把你也给惊动了。”凌寒尽力恢复从前那个玩世不恭的模样,他可不想让灵犀担心。
夏侯灵犀虽然不信这番说辞,还是没有刨根问底,只是说:“没有不痛快就好,当真有不痛快你可以和我说啊,你可以为我做的事我同样可以做到。”
凌寒终于露出了笑容,他不该消เ沉的,这么เ好的姑娘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大方祝福呢。
此情此景,只有远处的凌彻笑不出来,他终于清楚地看到灵犀对于凌寒的意义แ,他这几天费尽心思也不能让凌寒放下,灵犀却只需要说几句话就能ม让凌寒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