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叫人不风流枉少年!懂不懂,跟你聊天真是代沟!”
“人的最高品质是无求,言行一致不容易啊!你是一只还算不错的乌鸦!”
“谁允许你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着本公子!”他用折扇轻抬着我的下巴。
乍听竟觉得有些温柔,温柔地还有点像一个人,当他再走近点的时候,竟然连五官也觉着像了,除了眼睛。这一定是幻觉。
那么大的人,竟然还玩这个,真够幼稚。很想过去踹他一脚。
抬起头,用倾城死鱼般的眼神看向膳房门口。
姐姐?我胃里一阵翻山倒海!
安歌捂住我的嘴,完全不顾我的拳打脚踢,陆离和公子否则一脸平静,温文尔雅地挡在我的面前。
“你脑子没进水吧!”我吓了一跳,难道他失忆了。
“你还年轻,很快你就可以娶妻生子的,你会有儿子还会有孙子,曾孙子!你一定会有亲人的!但如果你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看我,我五岁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这么เ多年不也过来了,难道你会输给我吗?你要是不嫌弃,我就是你的亲人,怎么เ样?”
“去你的!有那么夸张吗?。。。怎么样?你到底帮不帮我,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跟你断绝关系!”
“怎么?不行吗?”
我略低下头,未等我回答,她便开始讲起了她所谓的故事!
她只讲了个大概,前前后后不到เ一百个字,可我已经听的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你知道谦公子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我不聪明,因为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的女儿,出身高贵,品性纯良,可娇็生惯养惯了,我这个ฐ当母亲的,不得不帮她把今后要走的路铺好铺平了,还望姑娘能够理解!”说罢,双手一击,一个丫鬟端着一个银盘走了过来。
她掀开上面的一块布帘,一抹金灿灿,光芒四射的东西,呈现在了我的眼前,“这里有五百两ä黄金,这可是你洗一辈子衣服,也赚不到的,你拿着,有多远走多远!”
听了这话,我倒也没觉得有多侮辱,只觉得,我是打算离开的,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
要说内心一点起伏也没有,那是骗人的!
撇开气愤的话,这些金子,我还是很想要的!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何况,无功不受禄!夫人放心吧,我欠南老一份人情,你的要求,我可以做到เ,我会离开书院!”
她的目光一滞,显然是没有想到我这么เ快就答应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算我留在南宫书院,对她的女儿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可怜天下父母心!
行吧!如果这样能让她安心,我也算是行善积福了!
“明日卯时之前,我希望南宫书院不会再有乌雅成诗这个人了,后日的卯时,她已经离开芙蓉镇了!你说呢?”
“我想再留一天,和夫子和同窗们好好道个别!”毕竟他们培育和陪伴了我两年!
“卯时多一刻也不行,你只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去!一个也别ี知会!”
“我已๐经答应你,我会离开书院的,为什么还要这样步步紧ู逼,得寸进尺?”我握紧了双拳,丝毫不回避地直视着她。
“不许对夫人无礼ึ!”青衣少女上前斥责道。在大周国,身份低微的人是不能与身份高贵的人对视的。
她笑了笑,轻抬皓腕,示意旁人闭嘴!
“你的无礼,我不会跟你计较,不过,你必须离开这里,在我离开之ใ前!我必须为ฦ我的女儿清理一切可能的障碍!”
她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
“该说的话我已๐经说了,你若不走,卯时以后你想走也是不能的了!你想永远地留在南宫书院,我也会成全你!”
我双眸一紧,很深很深的失望浮上心口,“南老培育了多少仁义之师,为何竟生出她这样的女儿来。”
耳边响起昔日,文茵的话语,“夫子向来只会教别人的孩子,不会教自己的孩子!”
我笑了笑,我一向最讨厌被人威胁,可现在又不得不接受这种威胁!
“夫人一定要这样赶尽杀绝吗?”
师傅说,天下没有可以仇恨的人,也没有不能原谅的人,可是不知为何,面对眼前这个中年妇人,我心中竟有了隐隐的恨意。
她嘴角一撇,笑道:“姑娘可知道何谓赶尽杀绝吗?我已๐经给你一条生路,就看你,要,还是,不要!我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一个劝诫,保住命是要紧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那间厢房的,也没有人送我回去,四周一片黑暗,借着月光摸索着回到了书房!
躺到床上,拉过被褥盖在身上,手冻的已经没有任何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