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很是受伤,她知道她倒霉,但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毕竟她还没真傻到毫无准备地来送死。
每回都说从不将她当作女子看待,但按照生物学的角度来说,她却仍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啊!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个弱女子呢!
说的比唱的好听!
并非他想多了,离墨大人,难道您还没有发现么……
他对容浅,只是愧疚而已。
容浅承认自己脸皮一向还算厚,但现在却是见识到比她更厚一层的人了!
“客气了,既然不小心吃亏占了你便宜,给点回礼也是应该的。”说这句话时,凤孤之前的歉意已๐然完全不复存在,更带了几分戏谑与调侃。
风音知道离墨大人对容浅一直心怀愧疚,对她好也是想要尽力弥补,但现在的情形看来,却似乎已经完全超出了补偿的范围。
当时,他说完这句话后,离墨面上闪过一丝愕然,静默了良久,才轻轻笑了笑:“是么?大概只是因为想让她受些苦罢……”
“无所谓,只要别人这么เ以为就行。”凤孤不假思索地回答。
凤孤不以为意,径自撩衣坐在了椅子上:“既然我们都已是那种关系了,是谁的房间也都不重要了。”
温婉对容浅如此用心地努力帮她很是感激,立时点头应下。
临走之前,她叮嘱温婉道:“一会凤大哥与你爹谈完正事之后,你便与他多接近接近,只是千万莫要让他记挂着我,你知道,他总是将我当孩子放不下心,可我却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你们的终身幸福啊!”
六、离墨与凤孤,谁才是真正的男主?最后能与容浅在一起的又会是谁?
四、关于帝俊曾经所说,容浅不能与那个人轮为一世相遇的原因是什么เ?最后局面又将会演变至何状?
容浅很是神伤,若是论起实际年龄,她比他可算是大了一轮,居然从以前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斗不过他,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失败了。
容浅嘴角微抽,捏着拳头笑的有些牙疼:“你真是个好人啊……”
原来不是他……
这么一想,容浅立时将两只眼睁的又大又圆,直直盯着半空,然后便见一袭淡青色的身影缓缓落下,立在了她与凤孤面前。
“既然知道她的弱点是水,还用火咒攻击,实在笨的可以!”凤孤凉凉地浇了一盆冷水。
“果真是不能大意啊,想不到你们竟然故意争吵引开我的注意,然后借此偷袭!”人形蛛轻嗤一声,然后咯咯怪笑了起来:“道士和妖竟也能有如此默契,真是难得啊……”
她知道她这身体一直是经瑶池仙水所灌溉而成,自然是与众不同,但万没想到会引来人形蛛的觊觎。
那人形蛛一双眼睛只直直盯着容浅,似在打量一件艺术品一般,双眸闪着幽光,妖娆地笑道:“那人说的没错,果真是极为适合的一具完美身体,竟然还纯净的没有一丝妖气,好极妙极!”
九魅避不过,也只能咬着牙迎上。
凤孤面无表情,只沉着声道:“你是妖,我自然要除魔卫道。”
书生一听,脸色立时一变,有些恼怒地瞪着她:“看姑娘长相端庄,怎么说出的话却如此恶毒?小生还有事,先走一步!”
书生被她这般肆意的目光瞧得有些不自在,脸微微一红,咳嗽一声道:“姑娘一直看着小生,莫非小生脸上有什么เ脏东西不成?”
容浅睨着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几步凑上前去,故意与他贴得很近,嫣然笑道:“原来你也是会害羞的啊……”
然后便见容浅缓缓站起身,唇角带起一丝笑意:“都说女人的眼泪是最好的wǔqì,果然没错。”
凤孤双手扶上了她的肩,难得语气柔和道:“衣裳都湿了,先换身衣裳罢……”
“我想怎样做便怎样做,不需理由。”凤孤的声音微微沉了几分,却不失慑人之势:“你若再多说一句,我立刻便走,这妖就留待知县大人自己้收好了。”
“不为何。”依旧是惜字如金。不做半分解释。
容浅轻轻叹了口气:“你宁可放弃去追另一只妖也要收我,可见你真的很恨我。”
“……那你是不是很恨我?”
“不过是书看的多,也曾修习过一些道法而已。”云竹回答的轻描淡写。
凤孤轻声嗤笑,缓缓又看了九魅一眼,语气平淡:“他助那ว狐女逃脱,以后不知还有多少无辜性命要丧于那ว狐女之手,莫非这也算不得过?”
容浅冷不防嘀ถ咕着插了一句:“那我屡次助九魅逃脱,这才以致他如今相助那狐女,这么เ算来,我倒是罪魁祸首了?”
“就是就是!”九魅连连点头,一面鄙夷地看着凤孤:“何况红灵也是情有可原,被害的人若不是贪色之徒,又怎会轻易被媚术所yòuhuò,都是死有余辜!”
说到这,容浅十分深刻๑地看了凤孤一眼,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会中媚术之人都是心术不正,若真是心中清明正气,又怎会为媚术所惑?”
“愚蠢。”凤孤脸色沉了沉,斜眸睨了九魅一眼,冷笑:“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
另一边,颜斐家中。
红灵一直守着凤孤出了屋子,看着他走远,才幻化作了温婉的模样,现身进了颜斐的屋中。
“颜郎,快跟我走!”红灵看见坐在桌边的颜斐,不由á分说,直接拉起他的手,便要带他离开。
颜斐也未说一句话,任由她拉着出了屋。
红灵带着颜斐一路走出了很远,自觉不会再被凤孤追上,停下步子转首看着颜斐,纤细的指轻轻抚上他的面颊,幽幽道:“颜郎,这几日你暂且先住在外面,莫要回去了……”
待她再想办法杀了那只小花妖,好换取那人救颜郎一命。
颜斐依旧一句话未说,只呆呆站在那ว里,面无表情,显得十分木讷。
红灵察觉出不对,不由á拧起了秀眉,轻声呼道:“颜郎,颜郎你怎么了?”
忽而,似恍然明白了什么,她死死盯着面前的颜斐,脸色不由立时白了几分,咬紧唇一字字吐出:“那个可恨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