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要去上班,请假。”齐凌在她挂了电话后说道。
“说了不要出去,叫外卖吧,就那家天天饭馆。”那ว家饭店的两ä个送餐伙计连他都认识了,从那里叫外较安全。
“天天饭堂呀,你到底叫过外送没有?”门外的男ç孩不耐烦了。
他却一脸肃然,出言简短精炼而不容置疑ທ:“问。”
她正要回答,齐凌压低声音说:“别让她知道。”
齐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不能去。”急切间扯动伤口,痛楚让他眉头皱了皱。
宁凝一进孙薇薇的房间就吓了一跳,马桶里污浊黑臭的水已๐经满溢出来,在她卫生间地上越聚越多,而且眼看着就要漫到房间里来了。
宁凝退了一步躲开她:“薇薇,你看我才刚开始洗,水还没怎么倒呢?怎么你那ว里的马桶就冒水了?”
从市班车下来就是小区门口了,真是又省钱又便利ำ。宁凝走过孙薇薇门口时,现她的房门开着。这条走道其实是房东自己隔出来的,经过改造之ใ后,原本的一户现在分为两间独立的居处,分别租给了王志和孙薇薇,而阳台部ຖ分改建后就被宁凝租下了。所以这条狭窄的走道只有七十厘米宽,只要王志或孙薇薇的房门打开,就会堵住全部的通路。
“不用了,你多陪陪男朋友吧,把他的心抓牢一点。我走了,拜。”宁凝说完挥挥手,匆匆朝附近地铁ກ站走去。刘ถ玲现在的男友是个ฐ小富二代,宁凝常常开玩笑,说有钱的男人都花心,要她多陪男友好把他抓牢一点。
宁凝试着挣扎了几下,无果,她的手臂被他牢牢扣住,一路身不由己踉踉跄跄地向外跑去。她心慌地叫了起来:“你干嘛?要拉我去哪里?救命啊!”
她扶着洗脸池喘气,觉得胃里还隐隐冷,突然想起齐凌还等在一边,回头就见他大步跨进房间。宁凝惊讶地说道:“不是让你住我这里,你可以住王志那里,房东不允许……”
吃人家的嘴软,宁凝其实也颇想和人聊聊经历的怪事,这就把早晨生的事说了一遍。刘玲听得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全裸?连内裤ไ都没穿?”
“可是三明治今天不吃就坏了,多浪费啊。”宁凝哀怨地回头看着桌上的三明治,一路被刘玲拉出办公室。
“你……”
她拽着毛巾被的两个角,紧张盯着眼前的男人,防备着他。
宁凝轻打了一下刘玲:“什么เ倒贴钱说得这么难听,他写了欠条给我的,而且他去兼职一个小时就能赚一百呢,只不过是暂时没地方住而已。”
刘玲一脸不屑地下了结论:“绝对是色迷心窍!”
等到了和平小区,宁凝先打电话给孙薇薇:“薇薇,我妈来过吗?”
“来过了,阿姨ถ还留了一大包吃的给你。”
“她现在走了吗?”
“早走了。”
宁凝这才放心地带着刘玲回到住处,从孙薇薇那ว儿取了叶雨安留下的饭菜,回到自己屋里。她在路上短消息给齐凌,他已经知道刘ถ玲会一起回来,此时斜靠着墙坐在地铺上,受伤的腿上盖着毛巾被。
刘玲跟着她进屋,先以审核闺蜜男友的眼神,对坐在地上的齐凌从上至下扫描了一番,随即微笑着上前与他握手:“你好,我叫刘玲,是宁宁的好朋友兼同事。”
齐凌坐在地上,但他长得高,与她握手时手臂也只需平举ะ,虽然没站起来,气势却一点不差ๆ:“你好,我是齐凌。”
刘玲一回头面对宁凝,那眼神就和面对齐凌时端庄大气的样子完全不同了,她双眼放光地悄声说:“我懂了我懂了,这么精品的男人,就算是精神病也收了。”
“刘小姐,请自重。”宁凝已经懒โ得和她解释了,鄙夷道,“刚才是谁说人家色迷心窍的?”
“是谁?”刘玲嘻嘻笑着装傻,回头继续“盘问”齐凌,“你真的失忆了?”
宁凝打开饭盒,顿时一阵扑鼻的香气弥漫在整个ฐ房间,“先别聊了,吃饭吧。”
叶雨安送来的菜十分足量,但饭却只是供宁凝一个人吃的。因此回来的路上,宁凝和刘ถ玲先去了次小饭店,加买了一客盖浇饭,顺便盛足了三饭盒的白饭,因为最近她总是叫这家店的外卖,老板娘看见她还挺客气,虽然一客盖浇饭加三大盒白饭有点夸张,饭的量依然打得很足。
三人围坐着,把菜放在地上吃了起来。因为宁凝的租屋小,这样吃饭刘玲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的。
边吃边聊,饭后不久刘ถ玲站起来说要回家,宁凝正要送她出去,齐凌叫住她:“宁凝,别出去了。”
刘玲促狭笑道:“是啊,我这么เ大的人了,不用别人陪自己会走。”
齐凌今天打了三次电话,非要她找人陪着自己下班,听出刘玲还在影射这事,宁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那我就真不送啦。”
关上门,她先收拾了地上的空饭盒,洗干净手后回到床边问道:“你的伤口要不要换药?”她在网上查到说伤口要按时换药,如果渗出的液体较多可以一天换一次,如果渗出不是很多,可以两ä到三天换一次。
之前她洗饭盒的时候,齐凌躺着闭起双眼休息,听到她问也没有睁眼,只沉声说:“我换过了。”
她上药没有什么问题,到底是没有实际急救经验,一切都是从网上看来的,纱布包扎的方式虽然还算正确,却比较松散,躺着还没什么,站起来走动时就会移动。白天的时候他重新包扎了一遍,因为不想打击她,就说已经换过药了。
宁凝打开了一个ฐ记账小软件,把今天花的钱记录进去,从前几天开始她的支出就呈直线上升,而最大项的开支,都在新า列的那个项ำ目——麒麟下面,如果继续按照目前的趋势,她这个月恐怕很难有余钱存进银行了。
她看着账目问道:“齐凌,你兼职的那地方,下班后的时间能去兼职吗?”却没有听到他回答,回头一看他已经睡着了。
受伤也好,高烧也好都是极为消耗体力的。“喂,齐凌,你睡着了?”宁凝小声地叫了几声,确认他真的睡着了。凝视着他熟睡的样子,她突然好想在他脸上画个ฐ什么,但是想想他醒来后的后果,还是果断放弃了。
她进入卫生间洗澡,等要出来时才现自己忘记拿干净的替换衣服进来,而换下的衣服在洗澡之前就都被她洗了。
她探出头来,见躺在那儿的齐凌还是与原来一模一样的姿势,看起来睡得很熟ງ,便用浴巾裹住自己后,直奔桌底的行李箱,取出替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