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你还真是会让人抓狂啊。”龙浅怒极反笑,他似讽非讽地说道。
能睡了龙浅固然好,可睡了他之后自己恐怕就得跟他纠缠不清了,这样叫她如何去找兄弟们?权衡之后,夏越觉得这就是交易,之后银货两讫,谁也不纠缠谁。
不等她转换另一个ฐ招数,龙浅已经就着夏越的胳膊身体一转,将她提了起来,狠狠一扔,就在夏越即将跟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的瞬间,龙浅倏地减轻了力道,夏越闭着眼睛等着疼痛的到来,却没想到下一刻落入一个温暖坚韧的怀抱中。
在夏越的映象中,古人的武功大多是华而不实的,若是丢掉兵器,他们断然不会有自己这般灵活。
“等等——”若是让龙浅说出口那还得了,夏越抬手阻止:“我还有别的笑话。”
王总管心下一沉,糟糕,这是王上发怒的前兆,哀怨地扫了一眼夏越,王总管立马上前,恭敬地回道:“王上。”
受刑的多是上了年纪的大臣以及各家家主,这么大年纪还在晚辈面前被打,这些受刑之人多少有些难堪。
受惩罚的足有十几人,那边,一溜长凳已经排好,那些多少年都未受过这么重刑罚的东炎栋梁们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
德宣太后瞥了一眼龙浅,轻声斥责:“若是哀家不过来,今日又得被你避过去。”
龙浅嘴角一抽,他叹了口气,起身,迎了上去。
不过这一切都不在夏越的眼中ณ,夏越直直望进那ว双黝黑明亮的眸子,红唇轻启:“我放你出去,你帮我找人。”
云上飘的轻功独步天下,若论武功修为,他却并不是顶尖的,而自被锁在这天牢后,自己的内力已๐经被封,他就像是这个翅膀的雄鹰,只能ม坐以待毙。
她被压入天牢这件事这么快就传开了?
进王宫是从正门,在众人羡慕嫉妒目光中,而出王宫却是从皇宫一侧太监宫女经过的小门。
身体如敏捷的小豹子一般窜了出去,趁着夏之怡懊ิ恼打错人的当口,用侧击的方式,肩膀狠狠撞向夏之怡,后面的那些小姐们也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她们塔罗牌似的倒地还未爬的起来,这会儿,夏之怡被夏越一撞,无法往后,只能ม尽力稳住身体往另一侧倒去。
夏越连说三个字:“好,好,好。”
“母后放心,这事本王自有主张。”
无尘虽跟自己的王儿敌对,不过不可否认,无尘的预言能力在东炎至今无能敢反驳。
本来老国主还不会轻易放自己的三儿子离开,在这个大陆,包括其余几国历代国主ว的心里,任何一个儿子都该参与到夺位的斗争中,毕竟,剩下来,夺得王位的才是真正的强者。
龙浅的娘亲却抬手,阻止了他继续:“王上,我并不是同情或是喜欢你才照顾你的,在我看来,我们到底也做过几日夫妻,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你病了,我不过是想还了这夫妻恩情,很早以前,我的生命中只有儿子,如今我儿子要离开,我理所当然的会随他离开,你多保重。”
龙浅伸手,无尘微闭的眸子突然睁开,他盯着龙浅探过来的手,淡声问:“你这是何意?”
夏越嘴角抽了抽,她见过虚伪的,还没见过龙浅这么虚伪的,怪不得无尘每次提到夏越,脸色就有些诡异,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