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寂寞着笑与寂寞着哭之间,只是源于希望和绝望。
我说,你害我,让我头上长了一个鸡脚。她犯糊涂,说你又从过了嘛。我一本正经地跟她谈,想你想呢。“你去死”三个字结束对话。每次她跟我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其实比那“亲爱的”还好听,我还喜欢她来打我,追着我满屋跑,追累了就耍赖皮叫我站住,又开始在我身上练龙爪功。我问过朋友,这样的想法大家都有吗?哪知,他们总是探手过来,摸着我额头,极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我茫然。
.
我转脸色变,直奔电话机,一看表,8:0,一口气没上来,完了。“你这猪,怎么不早提醒我。”转身和猪厮打起来。
“你不相信我?”
“我检查过了。”
那两年时间我又遇见了谁呢?一难尽。好像长辈的呵护怜爱多于同龄人的注视。那时候我们的心灵实在是一间风雨飘摇的小屋,对未来命运的恐惧、惊惶、无望,把小屋的空间统统填满了,再容不下什么风花雪月的念头了。岁是不是我最美丽的时候呢?无法肯定。初中毕业时我好歹还留下一张毕业照,高中ณ毕业时连一张同学合影都没有留下,可见那时候的心多么仓皇。
1岁的那年我遇见了谁呢?好像班上的男生给我写过纸条,约我看电å影,我把纸条交给老师时委屈得大哭。我认为ฦ那男孩是个流氓,他侮辱了我。那男ç孩的样子现在也能够记得,黑皮肤,大眼睛,很强壮,很霸蛮,很有丈夫气的。
晶莹很快回信了,十万火急。
在那ว些灰暗的日子里,我唯一的念头就是去死。但怎么个死法呢?上吊吧?形象太难看;跳楼吧?万一摔不死?……最好是有一把手枪对准太阳穴,只要食指轻轻一动,一切痛苦都就解脱了。但到那里去找手枪呢?学校体育室到是有一把,可那ว是运动会上用的令枪,食指一扣,只能打出—股子青烟……终于,我选择了一种最好的死法,我偷偷地弄来了一瓶安眠药……
不曾想,我在这江边的青石上却看到了无数的花纹,欲陷欲现,从江边一直漫铺到เ壁画下。细细看去,竟是水中小生物的化石,小贝、小螺、小虾、小蟹,那ว么多,静静地嵌在石中,用自己的生命,铸下不灭的魂灵!
我伸手摸摸壁上的画,竟如天生一般,不落片屑。先民们在这里熬过了多少寂静的岁月?夏尽秋至,冬去春来,草木荣枯,江水涨落,一切都在不中悄悄变迁,惟有这不变的先民在壁上永远赭红,守着一江不语的水。
那是北京七月一个晴朗的下午,我们在前门地铁站碰头后一起步行到艾青的家。那天同去的除了我和胡少安之外,还有另外一位留校的法语系男生翔,他负责拍照。
大学毕业后,我在外文局北京周报社作法文翻译,中文编辑部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女记者叫黎明。听别ี人说她就是艾青和他前妻的大女儿。后来,见到了艾青本人,才觉得黎明的模样,实实在在酷似她的父亲。
我要列ต举我的罪状,把我最卑鄙的事一一报给上帝听。求他为我打开地狱之门,虽说是地狱,但是至少是个ฐ可以落脚的地方。
七个月零七天我没收到天堂的帖ຆ子,就连地狱的通牒也没到เ来。
“你给我滚,听见没有,滚!”她冲着我吼。
我逃也似的从七栋宿舍狂奔到เ一舍,躺在床上,闻着一身酒臭,难以入睡。
9.
拖着疲倦的身体去上这该死的体育课,懒洋洋地站在人群里,看着操场边的小草,一大片一大片地倒在那里。嘿嘿,怕是昨晚又被多少无知小青年睡过了。想想猪那小样,牵着呆呆的手,屁颠屁颠地晃悠,我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tm,一个人傻笑什么,昨晚又去残害了几个纯洁的mm啊?”旁边一小伙拍拍我。
“什么เ啊,我哪有那ว能耐,不就是和猪一起去喝了点酒不是。”心虚之下,溜之大吉。
“猪,怎么才来,课都上完了,你来跟老师请安啊?”我笑着说。
他以极其优雅的步伐走过来,站在我面前,脸黑的跟个碳一样。“我gan你ma,老子再认你这个朋友我就是猪!”说着抡起手就在我脸上挥舞了两下。回头消失在那些惊愕的眼神里。
我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任凭无数双眼睛将我强暴。其实,我一直知道,猪,就算你不认我这个朋友,我还是叫你猪,因为,我还能叫你什么呢?
相遇在城市的某个ฐ角落
不是相恋
不是暧昧
那ว我们算不算
在一起
——猪
帮闵敏写完了《关于农村包围城市的意义》,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隔壁寝室的小马跑过来叫我。“你快去,猪tm快挂了,在缘分酒吧,快!”。
见到猪时,他躺在一个小土堆上,黄色的灰搅和着他呕吐出来的白色泡沫在他身上留下大块大块的斑á点,呆呆蹲在旁边让眼泪噼啪噼啪地流,一滴一滴落在泥土上,溅起点点灰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