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都醉成这样了!”夫人啐他一口,问道:“生意如何?”
“啥事?”夫人推开他的手,坐在榻边问道。
陈蟒见状,勾了勾唇角。也不说是业消智朗、福至心灵,他目力好,瞧见前面顾绣铺子的羊角珠灯下头袅袅立着位头梳堕马、鬓边点翠飘枝花、身披出锋鹤氅的女子,往她耳际一觑,一对儿天生葫芦。她似有所感,回眸一望,眉弯两月、目闪双星,面如银盆、唇似含朱。
只见此处红桥夹岸、莺啭新声,江生暮潮、楼见新า月,此地为青春繁华的乌衣巷、胜景常在的王谢堂,合该它可留王孙、招徕美人。你看那ว挑担推车的货郎,方巾上也要簪两枝鲜花。那束着丫髻的小童,欢天喜地、含指吵闹,小巴狗儿在一旁摇头摆尾。
田麻子拾掇好满地的铜钱,挥手道:“没了没了!今儿咱犯了忌讳,不敢多说,惹祸上身呐!”说罢便一捻胡须,哼着小曲摇摇摆摆地走了。
“好了,”田麻子清清喉咙,拿起一旁的水囊灌下一口,“这事儿就这么一出儿,没下回了!诸位明公赏脸给点赏嘞!”
水夫人轻拍她肩头道:“好妹子,我是过来人。你若有什么苦楚万万不要憋在心里。”
二人小酌片刻,热络了起来,水夫人不禁问道:“大人,我看你月份不浅了罢?怎么不见他爹爹?”
老夫人又道:“按理老身应叫你金大人,看在你父亲的情份上,忝颜叫你一声大侄女儿。我是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人,不得不为小辈打算着些。大侄女儿,你是个女中ณ豪杰,心中怕是已经知晓我的意思。我也不同你绕圈子,我家祥哥儿,你看不看得上?”
金敏连连推让道:“平调罢了,高升万万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