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一张通红的俏脸依靠在陈蟒胸前,气喘不已,浑身全是抖的,躲躲闪闪、羞意盎然。她半是天真、半是诱惑地问:“要放到这里来,是也不是?”
金敏覆手其上轻轻摩挲,感觉到它涨热弹动、硬挺烫人,一双朦胧泪眼小鹿一样地望着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你分明想。”
铃铛儿把菱角推了一推,道:“你去,我在此处给你望风。”
菱角与铃铛儿两ä个在门口枯等,隐隐听到房内的旖旎之声,都情潮翻涌ไ不已,心如鼓擂、浑身酥软,想到梅妈妈平日教的种种风月手段,不禁好奇。
他蒲扇一样的大手就要刮过来,金敏缩着脑袋吓得尖声叫道:“陈蟒!你发什么疯!”陈蟒一惊,到底放下了手掌,拳头还捏着,肩颈上大块的肌肉蓬ศ勃贲起、青筋奋突,伸手抬起她下巴,看到她小鹿一样惊恐的双眼、丰润的红唇和里面若隐若现的一条香舌。
这在陈蟒看来,那就是心虚了、承认了。这孩子!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了她答应了什么เ、舍弃了什么,却在同那下九流的戏子厮混!
没人知道笑拐生为ฦ谁卖命,他手上的活计从何处而来自然也无从知晓。笑拐生手里的活计,自然是大买卖。这些大买卖无一例外,全都凶险万分、九死一生,非能人不可完成。做不好,自然要向阎王爷处报道、无常鬼前应卯,绝无生还可能;做得好,那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吃不完的金山银山、荫庇子孙万代的高官厚禄。
旁人见了他要退避三舍、冷眼相待,陈蟒见了他却霍得从桌前站起来,拱手抱拳行了一礼。那锦衣公子挥挥扇子算是应下,也不坐,朝陈蟒勾勾手:“陈兄弟借一步说话。”
十几号镖师眼见如此,也顾不得押送的货物了,纷纷作鸟兽散、各自驱马逃命。只见那汉子切菜一般,手起刀落、人头落地、悄无声息,那ว马的脚程也快得邪ิ乎,就没有他追不上的人。
张镖头不敢贸然出手,双方对峙着,就好像凝固和沉默是会传染的烈病。
金敏呢,金敏总是翻一本书,那ว是金克显的遗物。陈蟒总是要怀疑那么小的孩子能不能ม看得懂书里那些晦涩的遣词造句和所谓的圣贤之教,但是金敏手不释卷、韦编三绝,几年下来翻来覆去地读、百读不厌,又时而比照着上头写写画ฑ画的。
好在金敏早慧、敏感且勤快,不给人添麻烦。金敏话少,陈蟒不知她是生性如此还是后来变成这样的,但这总归是个ฐ好事。他亦少言寡语,二人多是相对无言,默默各自做事的时候。
她哪曾料é到这形势陡转,大悲变为大喜,一时间竟愣住了,半晌才讷讷地反应过来,脸上一片红霞、娇羞不已,膝行过去把脸埋到梅妈妈腿上,道:“多谢妈妈!”
梅妈妈微微一笑。
到เ了晚上,铃铛儿用干杭菊煮了锅水,晾温倒进铜盆里,端起来静悄悄地举步走到房中。只见里头笑拐生与梅妈妈正搂抱在一处儿亲嘴,铃铛儿脚๐步一滞,心中便生了退意。
梅妈妈瞟见了她,分开胶ด着在一起的四片唇瓣,笑道:“铃铛儿来啦,快过来。”
铃铛儿低垂臻首走上前去,双眼只敢盯着自己脚尖,把铜盆恭恭敬敬地放在笑拐生脚๐边,磕头道:“铃铛儿伺候笑爷洗脚。”
笑拐生道:“好,难得你费心。”
铃铛儿见他回话,心中先喜了一分,又见他答应,更是禁不住喜上眉梢。脱去笑拐生的鞋袜,就着这热水给他搓洗起来。这算是铃铛儿头一回接触到笑拐生肌肤,见他因常年使力都在一条腿上,这一只脚๐骨节分明、厚厚地打了茧子,越发觉得他有男子气概。
只见铃铛眸是一泓秋水、眼似两ä汪春泉;腮是三月桃花、唇似四季朱锦,说不完的柔情蜜意、爱欲缠绵。梅妈妈眼里的笑意深了一分,转头对笑拐生道:“我近些日子接了位稀客。”
笑拐生哂笑道:“能让梅妈妈亲自扫榻相迎,可见这客实在是稀。”
梅妈妈并未理会笑拐生的调笑,只道:“笑爷之前说过,之ใ前那ว甘肃巡抚金大人的小女,长得像个胡人,是也不是?”
笑拐生睨她一眼道:“正是,莫不是她来嫖你的?”
梅妈妈掩唇咯咯直笑,“被笑大爷说中ณ了!”
笑拐生奇道:“你未尝见过她,却如何认出她来?”
“金姑娘虽身量高挑、眉眼清冷,又乔๒装打扮作男子,骗一骗那ว些个小姑娘还使得,却骗不过我梅妈妈的眼睛!再者她深目峨媚,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士,又逸动潇洒、谈吐不俗。我便想起陈大爷那一厢事体,再试探她两ä句,便料é定是了。”
笑拐生眉毛一耸拉,嘴角一撇,不可置信道:“奇也怪哉,她莫不是有磨镜之好?若真如此,实在是让我陈兄弟作难。”
梅妈妈抚掌大笑,“你确猜猜她做什么来?”
“我确然猜不出。”笑拐生摇头。
“她叫我教她房事哩!”
梅妈妈便将那日所见一一道来。按说她梅妈妈平日里并不亲自待客,那天恰逢安远侯郭小侯爷领ๆ着一帮朋友过来说要结拜兄弟,因都是京中权贵子弟,漪翠轩上上下下皆不敢怠慢,梅妈妈便亲自前来作陪。
本是个ฐ好端端的喜事,谁料那小侯爷量浅,没喝两ä盅酒便醉得如稀泥一般不省人事了。一干纨绔中ณ有人看不过,起了口角,抄起凳子便要干架,骇得姑娘们好说歹说将那群人请了出去。
如此一来,楼里的女孩子都败了兴致,后来见到一位小公子只身一人前来,理也不理一下。梅妈妈打眼一瞧,见那小公子身披玄色道袍、琉璃冠束发,浅色瞳仁,一身雪雪白的皮肉,耳畔一双金环,是个ฐ异族人,便上了心。
看那人略有些局促,梅妈妈心下暗笑,身姿ู绰约地款步上前,妩媚娇柔地问了安,直往那小公子身上靠,鼻尖嗅到一股子梅花冷香。
梅妈妈别有深意地娇声道:“公子想是头一回!怎么称呼啊?”
那小公子不留痕迹地往后一退,斯斯文文地抱拳道:“免贵姓金。”
梅妈妈心中更确定了几分,将金敏半拖半拽地引入房中ณ,径自沏了两杯茶,两人各在冰裂纹玫瑰椅上坐定。
梅妈妈也再不多做为ฦ难,只觉得这金敏实在是有趣地很,开门见山道:“小妹妹来这里是做什么?”
金敏没料到被她一眼看穿,呼吸一滞,不禁赧然。若是被人知晓了此事,她也不用在女学里待了、也不用回家去了,左右都是要被陈蟒打死。
梅妈妈见她渐渐捏紧了拳头,红晕一点一点从脖颈蔓延到耳后,双唇闭得紧ู紧地,只好先开口道:“妹妹是来找自己夫婿的?”
金敏飞速地摇了摇头。
梅妈妈假装ณ惊奇道:“妹妹莫非是看中了咱们楼里哪位姑娘?”又见金敏摇头,她坏笑着故意将指尖朝金敏的手伸过去,道:“明白了,妹妹定是看中了我梅妈妈的颜色。”
金敏没见过这样孟浪的女子,惊得猛地将手往袖子里藏,又想到自己้确然是来到了这里,也难怪人家要多想,不由地暗恼自己一时冲动。但是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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