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第二天天就放睛了,香玲不放心,从娘家回来看看情况。还没进家,路上和人说话时就知道婆婆的粮食已收到เ家,而自己的麦子还在地里,而且还经了雨。当即打道婆婆家,打算与婆婆理论一下。
麦熟一响,昨天早上河江爹去地头上转了转,自家的小麦有的地方还有点青头,第二天再一看,已๐经完全金黄色一片了。晌午头的时候,掐一小麦穗头很脆,只轻轻一弯,麦穗头就掉了,是该割麦了。
春凤咯咯地笑着“你多大了?还老夫老妻的。啥大庭广众?黑灯瞎火的哪有人?”
“啥人?你说啥人?我扯着你都不行啦?”
香玲收拾好自己的衣物,想到เ娘让准备的钱还没有着落,扛着包出来时对河江说:“天都快晌午了,我该走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别忘了多准备点,啊!一两天的咱再去趟医院,我来喊你。”
一进屋,香玲就进了里间找着要换洗的衣服,边找边还嚷嚷着:“我得去趟娘家,住上几天,你照顾好家。”听音,话是说给河江的。
经常出入乡上,营业员知道河江乡里上班,笑着迎了上来,“哟,怎么才走啊?”
这后一句是给要修自行车的人说的。那人接过钱,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叔、婶,我这几天一直在忙,”进了屋,坐定,没等香玲爹说话,河江先开了口,“那天不见了香玲,我就慌忙去找,和香玲走岔道了,后来才知道她来了这儿。俺村的长洪包了乡窑厂的一台砖机,这几天光忙他的事了,单位上也忙。”
河江的心情一下子仿佛又掉进冰窟窿里,强忍着气愤,说:“叔,我是来叫香玲回去的,香玲呢?”
“八撇还没一撇呢,你就高兴成那样?还要飞?当心摔着。”
“我没忘正事,这是好事呀,我包。”
“有点想感冒,睡了一觉。”
随后的春凤看到河江的样子,感到เ奇怪。
“你再回家看看,说不定这会儿正在家呢,家没有,再去春凤家问问。她走不远,该吃饭了还能ม不回来?”冯二奶很有把握。
“那她能ม上哪去?你去春凤家了吗?”
“河江,”冯二奶端起先前放下的杯子,喝了口水,提提神。水有点凉,冯二奶漱漱口,把水吐在地下。地是砖铺地,水很快渗了下去。
冯二奶正看着香玲,香玲的哈欠,引得冯二奶也张着大嘴,一声拖着长音的“啊——,”冯二奶闭上了嘴,并动了两下,哈欠结束。眼泪都出来了,眼角里湿湿的。
“我能有啥本事?”
“这屋子盖起来,在自村上就是最好的了。”河江说道,“那边也真能要。”
“我说的是实话吗。”香玲看看那位说话者,接着说,“不过,这只鞋有点上歪了。”
“不错吗?比我当年好多了。“香玲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