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一回萌生去意的感觉并不相同。
虽然在失去之前都不晓得这孩子的存在,但很奇妙的,一旦知道肚里曾有这么一块肉,那种失去的感觉,竟如此令人痛心。
梅花决定离开他了,在流产之后。
尹水浒带了酒来看他,没说什么,就是拍拍他的背,之后陪着他默默的喝了一夜闷酒。
梅花却是无法放心。
急切的叫唤让金平冷汗涔涔地从恶梦中转醒,入眼的是梅花担忧的脸,不是白骨一副,不是那副淌着鲜血、犹抓着他殷切叮咛的白骨……
虽然多少还是有些犹豫,但他真的来了,舍下了金兔,日以继夜地兼程赶路,就为ฦ了追回她,他真的把她放在心上。
相爱,他用的,是“相爱”这个字眼。
“你不应该在这边的。”她说着,回避了他的目光,视线不再与他胶ด着。
“为ฦ什么เ?”最终,金平开了口,因为醒悟到เ,两ä人相视默默无语是永远也不可能得到เ答案。
再之后……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真的。
真叫梅花回想,她也想不透,事情怎会演变成如此?
打从他以出门游玩、踏青的心情跟着管三国来到凤梧山、遇上这姑娘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不对劲了。
过去,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也无法想象有个人可以左ุ右他的情绪,甚至让他感到无措。
正打算翻找行李的金平停下了动作,因为这问题,立即会意管三国说有罐好茶忘了放哪,要他帮忙找应该只是借口。
是以在所有人起哄撮合这两人出游之前,趁着四下无人……
一派鱼肉乡民模样的色胚大老爷一见来人,神色一变……
“是谁?”身为大老爷的左右护卫,自然是要有所反应。
她也有她的决心,不会因为他随便的三言两ä语就轻易给予原谅,她梅花的感情可没那么เ廉价。
“但我这阵子却忍不住想……”金平却没依她所想象的接着要请求她的原谅,自顾ุ自地又继续说,声音显得有些困惑。“对妹妹的那ว份责任心,只是因为对我娘的承诺吗?”
谁知道啊!
梅花用力拨着火堆,继续假装他的不存在。
金平却像是陷入回忆,径自找着问题的源头……
“啊!我有没有跟你提过,小兔出生那ว天的事?”他突然又说。
又是妹妹?
梅花只觉恼火。
要是人体有耳朵自动关闭的功能,她一定会启动,绝对会!
“妹妹的出世来得突然。”陷入回忆的金平浑然不觉是不是合宜,径自道:“就生在我们一家人要去别院陪娘待产的路上,而且还是天色未亮之际。”
梅花觉得没趣,她才不想管金兔是怎么出生的。
“由于情况危急,临危受命的侍女一接生下她之后,只能先交给我……”顿了顿,金平道:“小花,你知道吗?除了接生的侍女,这世上,第一个ฐ抱兔儿的人,不是娘也不是爹,是我。”
所以呢?
梅花抓不到他要表达的重点……不对!找什么เ重点?要视他如无物,视他如无物的啊!
她不应该听他说话,假装没听见,要假装没听见才是。
梅花翻着袋子要找东西吃,装作没在听的样子,金平却是不以为ฦ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她样子……好丑……”
梅花很想瞪他,但她忍住了。
金兔明明就是个美人胚子,是哪里丑?怎么可能ม丑?
“刚ธ出生的孩子好似就那ว样,像只猴儿似的,红通通又皱巴巴,真的很丑。”线条优美的唇勾勒起一抹浅笑,金平轻道:“可是她就在我的怀里……小小的、软软的……”
时间好似回到过往,金平仍记得当时的触感,记得那时奠色,也记得他抱着小娃ใ娃ใ的那种相依为ฦ命的心情。
“小花,若我们的孩子能出世,也会是另一只小猴儿吧!”
突来的话语让梅花整个人僵硬住。
他怎能?
他怎敢?
他竟能如此神色自若地跟她谈起她无缘的孩儿?
梅花红了眼眶。
她不想的,但金平的这一击来得突然,把她休养期间的努力、那些小心翼翼给密密堵起的情绪戳穿了一个口子。
爆的情绪正要难,一阵轰隆作响,一旁破败的神案竟整个翻飞开来。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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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