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磕头道:“小的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可是……可是那商人跑的太快了,一眨眼就不见了……”
小厮全身湿漉漉的,跪在地上打颤,支支吾吾道:“雨下的太大了……跟……跟丢了。”
贾七爷见状道:“竺?这白府怎么会有姓竺的,莫不是白大人的小妾?真是失敬失敬。”
贾七爷笑道:“不知姑娘是何人?”
听雨看着白子绛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解:“小姐,你不慌吗?”
听雨道:“奴婢打听的不是很全,但是奴婢还听说皇上说等风陵王从凉州回来就给风陵王赐婚,据说是金燕郡主。就是梁国公的女儿。”
白子锦拉着白子绛到一个亭子附近,里头有一群姑娘,但似乎都围着同一个人。
恭勤侯府里面男男女女甚是热闹,但大多都是由á父母带过来的女眷,像白家二姐妹这种自己来的倒是少数。
白子绛呼了口气道:“等她定亲黄花菜都凉了。”
良久,白子绛才抬头道:“你说……这竺清月要在咱们家待多久?”
家母一向敬重祖母,虽然心疼白子锦却也不敢来看白子锦。
白子绛走进祠堂,白子锦已经趴在地上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珠,祠堂的门窗都没关,白子锦蜷缩在角落。
“四小姐这大晚上要去哪啊?”陈三问道。
是夜,
次日清晨,
白子绛道:“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反正我是不嫁他的。”
搬入梨花雨落后,白子绛就没见过赫连胤了,听听雨说他似乎是病了,宫中的太医都来给他瞧病,看来是病的不轻。
陈三走后,白子绛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罢了就再忍耐忍耐,等父亲回来了,自己就可以再搬回来。
白子绛自然没有理会他的情意。那人过了良久之后似乎是妥协了,给了白子绛一串铜板,说日后有冤屈可以凭借这个去找他。
白子绛却当是笑话,要不是自己装可怜博得了父亲的同情,怎么会有人愿意娶一个身为庶女的瞎子?
家母听了连忙道:“家主糊涂怎可咒自己。”
白长宗指着白子绛道:“你看看这个ฐ孽畜,我教她的她是一点儿没学,尽是学了些不好的。”
白子锦道:“父亲不必生气,五妹不肯回家让哥哥找人绑回来就是,至于四妹就让她闭门思过好了。”
白长宗听后道:“你说这话没毛病,就是狠心了点。”
竺清月没忍住,捂嘴轻笑。
白子锦见竺清月嘲笑自己,面色如土。
白长宗继续道:“你五妹我已经让派人了,她若是还不肯回家,便在族谱上面划去她的名字,我白长宗丢不起这个人。至于你,白子绛祠堂跪着去,对着白家列祖列宗好好忏悔。”
白子锦小声嘀咕:“父亲明明就是比我还狠……”
……
白家祠堂,一个神奇的存在,四面漏风,看着简陋,据说是白家某个祖先说的不许扩建和太过张扬,然后就这样基本没怎么修缮。
白子绛捂着还阵阵疼痛的手心,白家祠堂夜里总是凉风阵阵,白子绛打了个寒颤。
窗外天已经擦黑,白子绛隐隐觉得肚子饿了,今日父亲这般雷厉风行怕是无人敢来给自己送饭了。
白子绛直接趴在了地上,地上虽然冷得慌,却比跪着舒服。躺地上的白子绛想着昨日自己发烧,贾七爷陪着自己,虽然自己并不喜欢他,却觉得他给与的那份温暖,是白子绛这十几年来未曾拥有过的。
哪怕是父亲,也从未给过的。
今日父亲放水,白子绛只知道的,只要白子绛哭了,白长宗肯定就收手了。可是今日她不想再听父亲的摆布了,那ว些他以为ฦ为自己好的事情,她从不认为那就是好的。
若不是前世父亲一意孤行把长姐嫁给那个混用懦弱的太子赫连珩,长姐怎么会死,白家怎么会被皇上疑ທ心。
包括自己嫁给辰冥,看似是白子绛自作多情,但其实父亲也没少推波助澜。他或许是很爱他的孩子,但他更爱那泼天的富贵和白家的荣辱。
想着想着白子绛觉得有些困了,本想就这么睡过去,却听见门外有人急急忙忙喊着:“不好了,不好了风陵王殁了。”
白子绛猛的睁开眼睛,看向门外匆忙的侍从跑来跑去乱作一团,陈三在外吼着:“都闭嘴!瞎喊什么!再多嘴一句乱棍打死!”
白子绛推开门拉住门口的侍卫道:“你刚刚ธ说什么?”
侍卫低头道:“四小姐不是我说的,我什么เ都没说。”
陈三走过来道:“打扰到四小姐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臭奴才瞎喊,待会儿揪出来狠狠打。”
白子绛有些心急道:“风陵王怎么了?”
陈三为难道:“四小姐这些事情奴才不知道。不过家主刚ธ才匆匆忙忙入宫去了,大概是哪个小厮偷听到了家主和家母说话,这次乱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