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农村的。”
“外地的。”同学回答道。
我终于忍不住了，不能再忍了。恰好若帆买回一份大连晚报，报纸的中缝里有医院做的。我看到了同x太医院的：检查费1元，治疗费用免半。
我有点慌了，我是不是得性病了？我不敢当别ี人说，就偷偷地上网搜索疾病的症状，网上的性病图片实在令我作呕，让我心惊胆战，我也不知道我到เ底得了什么เ病，也许是同时得了n种病。
灯光很昏暗，屋里潮气很重，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发霉了，味道很不好闻。
我们打的来到刘家桥的一栋破旧的民宅里。具体几楼，我真是忘记了。他家不大，也就四十平米左右，两个卧室，他的老母亲独住一个房间，我听到了他母亲的鼾声，我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人家。
而且人家卖骚还卖出了个口号：白天一毛一，晚上一毛七，活好的还买一赠一，临走还赠送打火机，打火机上还有我的联系方式，我的电话是13๑8巴拉巴拉我的za。
突然，门开了，若帆跑回来了。
他淫笑着说：“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听铃响。”
“对呀，我就是个坏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我的眼泪仿佛以前深藏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深井中，现在才涌出来。我的下体和内心充满了尖锐的痛楚，即使我流干眼泪也无法将之抹去。
这是我的第一次性经历的真实写照ั。
我用力地点点头，心头难免一丝失落。
“这没有什么啊，每个人都会有第一次，用不着这么伤感吧。”
我摇摇头：“若帆，和你说个秘密，我从小就喜欢中ณ年男人，我不喜欢男孩。”
“你的口味可真重啊，那你可要谨慎了，中年人都有家庭，他能为你牺牲一切吗，他和你在一起只是玩玩而已。既然是玩玩，你别认真了。”若帆玩世不恭地说。
“不会吧。他当我说他的婚姻很不幸福，他想解脱出来。”
“姐姐，你别傻了好不好，你们是不可能走在一起的。”
沉默，我们两个好久没有说话，还是若帆打破了僵局。
“我最近看你有点不正常，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若帆，其实在艺术家之ใ前，我还认识了一个卖保险的男人，他说他会为ฦ我找工ื作——”
“停停停，人家凭什么这么เ好心，他一定是骗你的。”
“真的，他最近给我联系了好几个ฐ呢，他说要找一个最适合我的？”
若帆睁大了眼睛：“结果怎么样？”
“他让我再耐心地等几天。”
“你可拉倒吧，这都什么เ社会了，你还这么天真，他为什么เ偏给你找工ื作，他能ม得到什么好处？等等，再说了，他一个卖保险的能有什么本事？我明白了，其实他是想把你拉入他的团队，一起和他出去骗人。”
“啊，你别总把人想的那么坏。”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最近？”若帆一本正经地盯着我。
我不敢正视他的目光，“我去了卖保险的家里，不过我们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啊？”
“真的，真的没有什么，可是我不小心被传染上了病，所以最近我四处借钱。”
“卖保险的不管你，对不对！”若帆苦苦逼问。
我仰脖ๆ喝下一杯酒，苦涩上了心头。
“是的，我起先还不明白。”
“妈的，我就说嘛！大连男ç人好鸟少，你以后要多加小心了。那ว个艺术家怎么样？”
若帆试图转移话题，可是他的话再次触动了我脆弱的神经。
“还行吧，不过我预感我们也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若帆的眼睛潮红了，眼泪似乎要夺眶而出，我想可能ม若帆同情我的遭遇，也可能是联想到เ自己้的经历，所谓兔死狐悲，大抵如此。
那顿饭吃得十分压抑，我们两个人喝了四瓶啤酒，就有点摇摇晃晃了。回学校的路上，我们默默地走着，没有说一句话。
后来所发生的一切都被若帆预料é到了：
我给艺术家打电话，他说他已经结婚了，让我们将曾经的美好留แ作记忆中的永恒吧，你的鲜ຒ血梅花很好，我会一直收藏的，你别挂电话——
我给保险男打电å话，保险男说企业都不太可靠，只有保险行业是永久的，你和我一起做保险吧，我保证你一年内做到主任，喂喂，你别挂电å话——
我孤单失落地踏上了回家的列ต车——
还记得2๐012年夏天，我坐上通往大连的火车。夜色阑珊下，天空群星闪烁。迎面过来一列火车，火车相遇时，我抬头向窗外望去：啊，我看到เ对面火车车窗上的脸。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泪水夺眶而出。我知道，此刻，我所遇见的不是一个擦身而过的火车，而正是十一年前的自己。
曾经的我，天真浪漫，白璧无瑕。如今的我，身心憔悴，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