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怎么一回事?
早已๐香消玉殒的孪生姐姐竟然好端端的出现在面前,柳缎儿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半张着口,愣在那儿没法再吐出一个字。
白梅沉吟了片刻๑,之ใ后朝她嫣然一笑,道:“无妨,不过是寄封家书罢了,这又有什么困难的?”
“真有此事?”白梅点点头,忍不住为ฦ柳缎儿抱屈,批评了易南天一句,“这未免也太不体贴了。”
“掠夺?”她僵住了,从他一双空洞的眼眸中,她嗅出了一丝血腥味。
“那、那三声号角声又是怎么เ一回事?”她注视着他,僵硬地等待他回答。
轻叹口气,拾起地上的衣衫,易南天站在屋外,试着继续跟她将道理。
柳缎儿一边丢一边扯着喉咙忿忿的怒道:“走开,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那你还是放弃吧。”他低哑的嗓音隐藏着一丝不安和忧虑,有些黯然的黑眸更是刻意闪躲着她。“我可不想让你每晚都恶梦连连。”
“那你看了之后会哭吗?”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那个机会生气的。”话落,柳缎儿夹紧了马腹,一阵风似的率先往前奔驰。
跟它谈条件吗?
“以前我从没见过你,你是从外地来的吧?是来寻亲的吗?你脸上的伤……”
由于担忧男子的伤势,她匆匆越过街道,走到他身边,这才赫然发觉,这个驻足在雪地里许久的陌生男子,左半边的脸庞缠着一圈一圈的布条,看起来极为ฦ骇人。
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郎,奉命随军驻守边关,短短数年间,凭借着出色的才干以及勇猛剽悍的胆识和武艺,为朝廷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他所有的防备在进入雷风寨之后似乎全都瓦解了,像变了个人似的,以至于她难以认定,自己是该继续与他维持距离,还是试着了解眼前这个仍然如谜一般的男ç人。
“小姐,姑爷,你们还没睡下吧?这几天天冷,我给你们抱来一床被子,是我刚ธ用炭炉烘过的……”
“没有人可以威胁我。”将昏厥的柳缎儿扛上肩头,易南天极其冷酷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易皓骞,冷声道:“包括你。”
“柳姐姐但请宽心,一年之后,不管骞儿如何,都会让姐姐恢复自由之ใ身的。”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能有什么เ描述?”冷哼了声,柳缎儿狠狠给了他一记回马枪,“无非是抢男霸女,无恶不作,还可耻地与我夫君订下所谓三声号角的可笑约定罗!”
如此一个山贼头子,能够做到让他的死对头对他这般听之任之、予取予求,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你也知道那个ฐ约定?”嵇若龙毫不掩饰惊讶之情,“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怎么,谷主ว觉得意外吗?”
“不。”嵇若龙摇摇头,露出似笑非笑的揶揄眼神,“在下比较好奇,易兄是不是也将那三声号角的暗示ิ一并告知夫人了?”
暗示?“什么样的暗示ิ?”柳缎儿问道。
嵇若龙的唇角泛起讥诮的笑意,“那自然是……”
“住嘴!”易南天咬着牙,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怒道:“你若胆敢泄漏半字,我必定不会放过你!”
“丧家之ใ犬,还敢大话?”
“嵇若龙,此乃你我私人恩怨,用不着牵扯旁้人。”
旁人?柳缎儿气愤地道:“到现在你还当我是旁人?我就这么不得你信任吗?”
“缎儿,我不是这个ฐ意思……”
“那ว你为ฦ什么不让他说?”难道有什么เ秘密是她不能知晓的?“我要听,在你还没有将我休离以前,我仍是雷风寨的女主人,只要是关于雷风寨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见此情景,嵇若龙眸光闪烁,暗暗心忖,看来这对夫妻间似是有所误会,但不管如何,他绝不会让易南天好过。
于是,嵇若龙在心中ณ酝酿了半晌,故意道:“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自始至终,我只是要他为我献上一美人罢了,但易兄不知何故,迟迟不愿割爱,这不是净给他自己้惹麻烦?”
“美人?”柳缎儿不解地问:“哪位美人?”
嵇若龙转过头来,冷冷地丢给她两个ฐ字,“白梅。”
柳缎儿一呆。原来……在易南天心中ณ,一心一意想要维护的人,一直是白梅!
“你就这么珍视她吗?”
在他的心中,白梅才是唯一?愤怒再度窜过柳缎儿全身,原来她这个妻子对他来说,顶多像是他腰间的佩剑,可有可无。
“缎儿,你别听他胡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易南天想辩解,但柳缎儿不让他说完。
“你不用再隐瞒了!”她感觉心头像罩了一层寒霜,看着他,她的目光突然失去了焦距。“莫怪在雷风寨中,你只听信白梅的片面之词便将我定罪;莫怪你一听说有人要对她不利,便奋不顾身的犯险,连命都不要了!”
“不是这样的!”易南天的声音充满了沮丧与怒气,“这姓嵇的家伙一向狡猾,他的目的是想挑拨你我两人,你千万别ี中他的计!”
“那好。”努力克制着怒气,她一脸寒霜地看着他,忽然语气森冷地道:“倘若我告诉你,那些无中ณ生有的求救信不是我写的,而是白梅刻意栽脏、诬陷,你又怎么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