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与阿力,竟真的是云与泥的差别……
“请问颜姑娘在家吗?”那人的声音提得更高。
“我……”刚刚是谁说她温柔体贴又乖巧的?难搞起来,一样地难搞。
他真是拿这个小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钱花掉可以再挣,我有手有脚,可以养活你,也可以买你想要的东西给你。”
“水柔,不必了。”赵磊有些哀伤地笑了笑,后退几步,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娶走,可情敌居然还救了他一命,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悲哀的事情吗?
“不用了。”赵磊笑着摇了摇头。
“全伯肯定有事才会叫你的,你出。”她轻声安抚他。
才刚刚触到她的唇,门口就传来敲门声,“阿力、阿力。”
那三个字被他吻在了彼此的唇内,而她第一次这么急切地想要迎合他、回应他,她揽住他的脖子,更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任他吻也任他抱。
她伸手搂住他的腰,脸蛋埋入他的怀里,轻轻地低语:“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太好了,好到让她想流泪。
看?她的脸蛋更红,拉扯他的力气也更大,“你疯了,全伯还在等着……啊!”他指尖使坏地一捏,让她既痛又麻,身子直接软在他的怀里。
相吻相爱的感觉好甜,甜得发腻,可还是愿意吻,怎么都吻不满足;可他越来越不老实的手,也让她意乱心慌不已,每次甜蜜地亲吻时,她还要分神去阻止他肆意抚摸的手掌,这次依旧也不例外,“不要这样。”她芙颜绯红地拉扯他的手,想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肚兜里拉出来,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手也越来越坏。
“是吗?”她笑了笑,拍了拍手将泥土从手掌上拍掉,在一旁的小桌上拿起一本摊开的书,那ว是她早上看了放在那里的,随意地指了个ฐ字,“这个是什么字?”
他俊美的脸庞立刻窘得发红,瞪她一眼,“我失去记忆了,记得吗?”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到เ他的失忆。
他嘴很坏耶,颜水柔无语地望着他,半晌,“你看到เ我弄错了,怎么不早说?”
“真的没有啦。”将多余的纱布剪掉,手指灵巧地在尾端打个结,顺利完成包扎任务。
但她并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且以他的身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内情不简单,她如果告诉他,让一个已经失去记忆的人再度踏入那ว布满危机的地方,会不会等于把他推上悬崖?
可他现在却浑身是伤地躺在她的床上,该说命运奇妙还是捉摸不定?
看见她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全伯年迈的脸庞上有着放心的神色,“啊,颜丫头,原来你在家,今儿一早就不见你的人影,让我好生担心呢。”
羞红着脸,放下了自己้握住他的手,为自己这般大胆而感到心虚,望了望他依然昏迷的俊容,她起身出去应门。
她站在那里目送他离开,纤细的手掌紧紧ู地握着,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一直到终于消失不见;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发狂般地向他追过去,泪流满面。
“颜丫ฑ头,颜丫头!”一直站在门边的全伯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追上去,“你不要跑,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颜丫头!”
她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了,她只想要追上他,只想要能够再看到他就好,不要离开她,不要就这样离开她,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心痛得快要死掉了,她的泪水似乎ๆ怎么เ都流不完,阿力,她的阿力,那个对她温柔,跟她说会保护她照ั顾她的阿力,那个别扭而孩子气的阿力,那个成熟而有担当的阿力,她要……
一双手伸过来拉住了濒临疯狂的她,“颜丫头,你不要命了,这是雪地里,你要是摔一跤,可怎么是好?”
“我要找他,我要找阿力。”她哭得全身颤抖,“全伯,你帮我找阿力回来好不好,好不好?”
她哭得他的眼睛都跟着发酸,无奈叹息,“颜丫ฑ头,你醒一醒吧,那个阿力根本就不是阿力啊,他……他很明显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我们配不上人家,算了吧,颜丫头。”
算了,怎么算了,如何算了?他说过爱她的,他说过要永远跟她生活在一起的,他明明说过的,为什么现在要算了?
“他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好孩子,坚强一点,你还有孩子,还有全伯。”
走了,他真的走了!颜水柔握紧ู手心,缓缓地举起来,摊开,是一枚碧绿的玉佩,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她崩溃地大哭起来,这是他留给她的最后一件东西,刚ธ刚在握住她的手时,他就把这枚玉佩放到了她的手中。
他在跟她告别ี,在跟之ใ前那ว个失忆了而爱上她的阿力告别。
他是龙承泽,紫旭ຓ皇朝宝硕王爷的儿子,嫡亲的皇子皇孙。
他是她不可企及的。
第10่章1
没有他的日子,太阳依旧会升起,时间依旧一天一天地滑过,什么都没有变,什么เ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颜水柔在这段时间过得很平静,非常非常平静,自从那天她痛彻心扉地哭过之后,她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她,依旧会笑会说话,饮食起居就像往常一样;可就是这种正常,反而让全伯更担心。
除了那天她崩溃地大哭外,她再也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她似乎忘掉了自己曾经有过一个丈夫,似乎已๐经忘记了那ว些一起共同度过的日子,她的全副心思都在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为即将出世的孩子准备衣裳๙,偶尔会抚着肚子微笑,也会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说话,时间就在这种宁静与平和中ณ淡淡地流过;新年过了,春天也快要过完了,她即将在初ม夏生下她的孩子。
越是临近生产的日子,她的身子就越发沉重,不过身体状况还不错,村里的产婆每次来看过她后,都夸她是一个ฐ好娘亲,把孩子照ั顾得很好,把自己้也照ั顾得很好。
三月末的一个温暖的夜晚,吃过晚饭后,她起身的瞬间觉得腰部又酸又胀,接着发现自己已经破水,看来她的孩子已经打算出来见见这个世界。
全伯急得团团转,他没有一点经验,因为男ç女有别,许多事情也不方แ便,还是颜水柔提醒他,他才赶紧去把村里专门为ฦ人接生的周大娘给请来了,然后继续在守在院子里团团转,最后还是被周大娘打发去烧热水,总算有点事情可以做,全伯才稍稍放松一些。
痛,很痛!那种一波又一波翻天覆地的疼痛在折磨着她,颜水柔在床上辗转反侧,痛得脸蛋嘴唇都发白了,可她一直都在忍着不要叫出来。
“水柔,你叫出来会舒服一点的。”周大娘为ฦ她抚摸着酸胀的后腰,安慰着她。
“没关系的,周大娘,我还可以。”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汗水把她的发丝都浸湿了,可她仍然试图微笑。
“周大娘不用为我担心,我一定可以顺利地生下这个ฐ孩子的。”捱过那ว一轮疼痛之后,颜水柔轻声说道。
她不急,她一点都不着急,因为她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这是他留给她的骨血,是他的一部分,她要把孩子生下来,用自己全部的爱来疼惜这个孩子。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白天取代了黑夜,然后再次被黑夜给换走,全伯已经急得在院子里面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而那个ฐ外出行医的孙大夫在今天下午总算回来了,全伯一得到消息,就赶紧ู把孙大夫给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