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您要这么说,就太没良心了。”贡志英红起脸,轻轻地驳斥。过了一会儿,那缕淡淡的苦笑慢慢从修小眉的唇边消失,她低下头,轻轻地叹了口气,眼圈突然红了起来:“好吧,你们不愿跟我说真话,让我来告诉你们这里的原因。你们的大哥这两ä年对我的确有些疑神疑鬼……他……怎么เ说呢?他在某个方面挺……挺自卑……心态变得很不正常……”
修小眉微微红起脸,默默地坐了会儿,又问:“但是……你们的大哥为什么要跟志和说这些呢?他从来都不是一个ฐ无聊的碎嘴婆子。志和也不是一个ฐ无聊的事儿妈,他为什么又要跟志英说这些事?他俩都是特别ี正经的大知识分子啊。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了解他们的想法吗?”“嗨,你千万别把什么知识分子当个ฐ玩意儿。他们要无聊起来,比谁都无聊!”贡志雄冷笑。“你们真的不知道志和的用意?”修小眉追问。“他能有啥用意。还不是因为听说您跟大哥之间居然还有不和之ใ处,心里特别ี扭呗。”志英当然不会告诉小眉,贡志和还让她帮着“监视”她哩。女人顾家的本能告诉她,为了这个家,有些话是不能在自家人中ณ间随意地搬来搬去的。
“它当然……应该算是一个ฐ企业……”
“当然是全民的舞台。”
他疯了!!这小子想干什么เ?!!
但是,第二天等了整整一天,潘祥民没有给马扬回话,到傍晚时分,却亲自驱车去找贡开宸。当晚,听完马扬的阐述,他的确被镇住了,甚至还有点一下给打蒙了的感觉。马扬的中心意思就是:大山子现在需要的是一次重新“洗牌”,就像中ณ国多数大型国有企业从整个生产结构和经营管理体制上来说,都急切地需要经历一个重新า洗牌的过程一样,大山子也得经历这样一个过程不可。也就是说,要调整它整个的经济结构,转换它整个的经营体制,建立一整套现代企业制度,确立新า的市场方向。而调整结构,转换经营体制等一系列问题的关键,他认为,又是人的问题,也就是怎么科学地、合理地重新使用和安置好目前这全部的三十万干部ຖ和工人……“怎么安置?这毕竟是三十万人,而不是三百、三千人。”在中ณ,马扬这样设问自己,然后他又答复自己้道:“……我们装ณ修老房子有这样的经验,最好是先把老房子清空……解决大山子问题的第一步,我想应该让大山子三十万干部工人全部下岗,然后在建立新的结构体制的同时,一步步将他们再安置到เ新า结构和新体制所设定的新岗位上,在现代企业管理制ๆ度的激励下,去运行新结构和新体制……”让三十万干部和职工ื全部下岗?让大山子整个变成一座“空城”,变成一个ฐ被点燃的“炸药桶”?那样伤的何止是一点儿元气。请问,一个炸药桶被起爆以后,还能谈什么“下一步”?
“只是调整思路的问题吗?调整思路,至于要挨个ฐ地去敲常委领导的门,还要找一些省委委员串门?”贡开宸单刀直入了。
“紧ู张啥?”贡开宸问。
贡开宸挥了挥手,一边说,一边继续往下走去:“行了行了,别在背后骂我就行了。马扬,今天晚上咱俩谈得不错。但有一条,你可给我记住了,以后不管谁再让你整谁的‘黑材料’,只要跟咱们省有点关系的,都想着提前跟我这个省委书记打个招呼。眼里没这个省委书记可不行哦。啊?!”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关照ั道:“这两天你不是正闲着吗?有本书,你找来翻翻,是军区一位中将副司令员前两天在饭桌上推荐给我的,叫什么来着?”
“哈哈……果然名不虚传,你这个不老不小的中ณ滑头!”贡开宸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