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的胭脂你也,最后打翻了一整盒,我也被你害得跟着一起罚站。”
殷厉背着殷丞,也不急着回家,二人就这么在大街上晃着,殷厉絮叨着讲y年时的故事。
殷厉搂着怀中的人,细细地吻去少年被他b出的泪光,殷丞昏睡了过去,均匀的呼吸着,活生生地存在着。
床板发出轻响,帐帘晃动,从轻到缓,从温柔到癫狂。
殷厉又控制不住有些颤抖起来:“如果真的是阿丞……如果真的是我的阿丞……”
所以他对白音才……
殷丞点点头,转身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他也根本没什么东西可收拾,来的时候他身无长物,连换洗的衣物都是别院的人给他准备的。
殷丞一愣,不解地看着他,对方难得多解释了一句:“徐副官会来接你去城主府,你以后不用住在这里了。”
奴仆虽不想搭理白音,但关系城主ว,他们总不能怠慢。只是奇怪为何白音像是比他们这些伺候的人还了解城主的喜好。
他穿着军靴,衬得小腿修长,厚底蹬在地板上,是殷丞熟悉的只属于大哥的脚步声。
殷厉一直没来过别院,只有奉命照看人质们的徐老三时不时会过来晃一晃。
第8章第八章思念
他站在门口点了只烟,看着青烟慢慢升腾,苦笑一下:阿丞,大哥难得任x一次,就原谅大哥这回吧。
说来也是笑话,他堂堂殷家长子,城城主,其下掌管五座城池,居然沦落到必须靠仇恨渡过下半辈子,为了不至于失去目标导致精神崩溃,还不能立刻手刃仇人。
想通这一层,殷丞没有犹豫,更没有挣扎抗拒,让旁人拿被褥裹住自己,随后将自己้送入马车。怕他冷着饿着,马车里早已迅速铺上软垫,放上暖炉,还摆了一份装满点心的食盒。
面对这样的殷厉,殷丞不敢在对方火气正盛时火上浇油,别说认亲了,就是敢多说一个字,估计都会被认为是为了保命而撒得弥天大谎。
nv人转过头,皱起眉。
大哥对白城主的印象可不大好,这次来谈货,也是有了跟白城主撕破脸的觉悟的。
殷丞短短的十九年人生里,听不到,说不出,双腿也无法站立,若非身在殷家,大哥又对他疼ai有加,他早已因病痛身死,或者被人活活欺凌折磨致死,总归是不能安逸地活过十九年的。
他跟着大哥去白岩城收货,却意外死于一场大火中,当客栈里的客人都争相外逃时,他睡得很沉,什么也没听见。
他被关的这j个ฐ月,每日都不得安生,吃不好,睡不好,人瘦得j乎变了形。可偏偏殷家要吊着他的命,不让他早ຉ死早c生,就让他被慢慢地折磨着。
地牢里ys,半夜还有老鼠啃脚趾头,啃头发,他不知道殷家要如何处置他,神经始终紧绷着,整个人都要被b疯了。
此后的j天,徐老三负责“审问”白熊飞和陈家家主共谋之ใ事,二人被各种酷刑折磨得昏死过去好j次,又一次次被盐水泼醒。
二人伤痕累累็,疼痛难忍,陈家家主ว忍受不了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也答应签字画押,但徐老三根本不给他求饶的机会。
“在城,就由殷城主ว说了算。”徐老三残酷地笑着,“我们觉得你招了,你才是招了,在那之前,你招的一切都不算数。”
陈家家主绝望无比,歇斯底里地发起疯来,只觉得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像人间地狱,他永远都爬不出去了。
殷厉将人吊了一个多月的命,隔三差五的折磨,最终白陈二人奄奄一息,徐老三抓着他们的手画了押,然后按规矩将人送去菜市口当着众人面砍头谢罪。
白家老老小小十j人口,果然是一个ฐ不留,那疯癫的两个儿子临ภ死前依然在笑,笑声诡异,渗透着丝丝寒气。
陈家家主则在送往菜市口的半路上就咽了气,临死时双眼眼神仿佛解脱。
第17章第十七章劫数vs轮回
地牢中,只有沐氏被留แ了下来,又半个月过去,沐氏被送出了地牢。
别院外,殷厉带着殷丞,面无表情地看着沐氏。
“你是白音的生母,按理说你与白音也未入过白家的门,白家的事同你们并无关系。”
沐氏神情憔悴,但因为有一日三餐,还有g净的衣f和水,整个人看上去不至于过于狼狈。
她看着自己的孩子,但却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那是白音吗?是她熟悉的白音吗?
那个怯懦,病弱,脸上总是郁郁寡欢的孩子,居然黏在殷厉身边,被男人搂着也毫不觉得羞耻,嘴角甚至带着笑。
知子莫若母,沐氏如何看不出白音是伪装ณ的幸福,还是真的幸福?
她呆呆地看着白音,白音的眼里却根本没有她。
殷厉转头,宠溺地吻了吻少年额角,揽在少年腰上的手轻轻推了推他:“宝贝,该道别了。”
沐氏喉咙动了动,竟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殷丞这才转头看向nv人,表情瞬间变得疏离而客气,他朝前走了一步,行了个礼,连话也没说一句,似这样就算作告别了。
沐氏的双手剧烈抖动起来:“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
殷厉冷冷道:“从今以后,他跟你再也没有关系了,这里有准备好的马车和钱,够你过下半辈子,你若是愿意,我这里还有一份地契,虽然是小地方的地契,但总有一个ฐ遮风挡雨的地方。”
沐氏并不感恩戴德,她双眼发红,浑身都抖了起来:“那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抢走他?!”
徐老三在一旁道:“你搞搞清楚,白熊飞已๐认罪,按规矩你的脑แ袋也该留在菜市口,现在城主留你一条命放你走,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敢质问城主?!”
“那是我的孩子!”沐氏似根本没听见,大叫起来。
“阿音!我是娘啊!是娘啊!”沐氏看着殷丞,“跟娘走,你不能留在这个魔头身边,跟娘走好不好?”
沐氏紧走j步,想上前抓住殷丞,被殷厉一把挡开了。
殷丞皱了皱眉,念在沐氏好歹是白音这个躯壳的生母的份上,他依然礼貌地摇了摇头,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你为ฦ什么不说话?你怎么了?”沐氏却误会了,笃定孩子受了折磨,已是意识不清,是非不辨。
殷厉懒得再l费时间,挥了挥手让人将沐氏架上马车送走,他则转身搂过殷丞准备离开。
殷厉为了挡住沐氏的手,一时离沐氏很近,沐氏突然发作时谁也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直到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