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悲惨的是,你以为ฦ自己从火坑里爬了出来,可没想到眼前的,竟他妈是一个深渊。
浴遥昨夜身边的女子,却分明是龙族的姑娘。九玄能想到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那姑娘正是他同母异父的亲姐姐,冰凝。看那夜色中的场面,二人感情甚好,互相依偎之间流露出种种风情,若真的是亲姐弟又怎能如此?那,那女子若不是冰凝,又会是谁?……
吹着小风赏着月亮,真真是件美事,可身边终归是少了个陪伴的人。叹口气,不禁觉得有些想念子俊。映着明亮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对面王宫的树顶上,也有个身影。
灵翅符不能在树外挥功效,为了不被摔死,九玄只好乖乖坐在树顶上。这里是大荒离月亮最近的地方แ,又正值月圆的日子,此时皎洁的明月如一面巨เ大的水镜一般,低低压在她的头顶ะ,美极。
花子俊推开她要来抢船桨的手,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女孩子就要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你看看你,将来如何嫁的出去,上不得厅堂下不得厨房的。”
九玄气呼呼地坐在他脚๐边的位置上,拖着尾巴上的绒毛都被打湿的木木。手心抚上子俊的胸口,闭目运气,试图逼走他体内的水气。好在不严å重,梦儿也赶来为ฦ他披上一件斗篷,不多会儿,他的脸色就恢复了许多。“你这么笨手笨脚的,”花子俊伸手握住船桨,“我来划船吧。”
“太吵,”花子俊看着远方的景色,心不在焉地将手掌覆在她的脑แ后,轻轻把她不安分的小脸儿板正:“上次我已๐经跟她说过了,以后,她再也不会打扰我们看日出了。”
“嗯。”
第二件,是花阴醒了。
乞巧节这一天,有两件大事。
“话说,葡萄干并不胖人,还挺养颜的。”九玄说道,然后随意把葡萄干撇到半空,再伸脖子张口去接。木木愣住,又思索ิ了一刻๑,似乎是在决定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继而对她报以肯定的眼神,抢过九玄手中的葡萄干,一股脑儿全倒进嘴里。
“什么?!”木木叫道,手里也忙着再抓起眉笔:“奶奶的,这个ฐ狐狸精,本、本公主得想想辄了。嗯——”转头看着九玄,凝眉思索,突然顿悟了似的:“你这眉毛画得新意十足啊,姐姐。”说罢学着她的样子,勾起了眉毛。九玄拿着帕子的手僵在半空,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一字眉,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三……你看,”重黎拿起一块帕子,是灵秀儿的,“这帕子她不会随意丢在房门口吧?这样稳当得让你一百颗心都能放在肚子里的姑娘,恐怕……莫姑娘?”不待他说完,九玄已抢先直直冲上楼ä,闯进花阴的房间。
“一,她不像是会擅自离开的人,这已๐经消失两ä个ฐ时辰了,着实奇怪;二,按照她之前的说法,江南她一无亲人二无朋友,所以也不可能是见故人去了;若是为了置办物什,木渎镇这么เ大点儿的地方,早市这时辰也该结束了,总归不至于买了这么久还不回来;三……三……”
“旺财,我……”不知所措。让九玄更不知所措的是,花阴转眼间已经闪身到自己面前,一阵幽兰的香气随之扑面而来,九玄被抵在身后的墙上,脸紧ู贴着他的身体。几乎ๆ可以想象,这几层薄薄布料下面是怎样结实的胸膛。一直以为花阴很女人,甚至比女人还要女人,可如今扑面而来的,是很不一样的味道——一种很迷人的、吸引着女人的、男人的味道。
“额……”木木刚想说什么,却向九玄身后看了一眼,立刻๑吐了吐舌头:“我有点事先走了哈!”
重黎也双手抱拳回道:“多谢圣兽灵尊挂念。”
路过扶桑,三足呼啦一下子就飞了过来。
“小姐,事已至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ใ路。”羽璃举起一直绣花拳,义แ愤填膺地说。
“没、没有,呃……小姐,你为何会这么想?花公子人很好的啊,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还特意吩咐,要我好好照顾你。”
“……应、应该是巧遇吧。世子当时还小,并不知道这些事。”
“正是。”
木木性格骄横,这是公认的事实,尤其她特别喜欢对重黎骄横,而重黎又十分喜欢对羽璃讨好——这最后导致木木总是无意间就伤害了无辜的羽璃。
梦浣说,从小他们和木木一起长大,木木视花子俊如亲哥哥,但对重黎,却是不一样的。渐渐长大之ใ后,大家都明白木木是喜欢重黎的。可重黎虽然看似花心,却只是好玩,他不会伤害木木,所以也不会对木木有多余的感情。
“羽璃,怎么回事?”
重黎一只手里搂着的,不是瑟瑟抖的羽璃又是谁。重黎也大吃一惊:“你……你就是羽璃?”随机又缩手,毕恭毕敬地行礼道:“羽璃姑娘,在下系花子俊的属下——重黎。今日有幸见过姑娘,这厢有礼了。”
“误入歧途?”九玄直直站起来,脑袋狠狠撞到เ床上,疼的眼泪几乎就要流出来。“爱情是自由的,你要看淡、看开……”
花子俊从来都不是个ฐ容易激动的人,或者说,难得有什么เ事能激起他的情绪。当年就算母亲被害,他也不曾这般不冷静过。能ม控制自己的一切,包括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想法,每一丝情绪。对他来讲,只有能完整地操控自己的人,才是真正有资格生存于世的。可刚才,就连他自己้都能被区区催情粉所蛊惑。往常即便是难免闯入那ว片山水中,除了有些血行过快的兴奋,他也总能控制好自己้的神智,可这一次……一定是他,这个阿穿,不知这家伙施了什么蛊术,让他的情绪总是莫名异常。
金衣男子刚被花阴盖了件衣服,如今看此情形,便嘿嘿笑着对九玄说:“这位阿穿公子有所不知,在下重黎,是子俊的属下。子俊得知公子来了东海ร,命我去迎接。不想中间出了点问题,嘿嘿……”说完害羞地看着花阴。花子俊也抬眼看向花阴,身边的青楼女子也跟着看,大家都在看,所以九玄也跟着看花阴。
“嗯?”九玄这倒是没反应过来。想花子俊带着自己直接就找到了花阴,此情此景,看来……“花子俊!”九玄回头怒视。
九玄和羽璃同时屏住呼吸,洗耳恭听这位神鸟的指点。
九玄心叹:爹,娘,玄儿,玄儿真的好没用。
九玄万分委屈,使劲锤着踹着他,边哭边哽咽着:“我、好歹也、也是一个姑娘家!呜……被你看了去,你、你还……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才、才一千岁,长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嗷ç呜……”
九玄紧紧ู抿着唇,终于忍不住也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
他轻抬起她的下巴๒,不可一世地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睛看起来狭长而又深邃,忽而一笑,薄薄的唇弯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可本君的命,这俗物都不配衡量。”另一只手抬到เ她眼前,展开,那串女娲石就勾在他细长的手指上,轻轻摇动着,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晕。
“……难道,难道……那又是谁?”冬晚满脸惊惧。
“……不是因为、因为当初她杀了阿阶遭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