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姑娘,求你……求求你们快走吧。就让秀儿仅存的一点自尊,还……”
灵秀儿浑身一震,终于再次瘫了下来,整个身子都靠在床边:“还望公子和各位成全,留秀儿在此。秀儿……不想再回去。”
回到客栈吃过晚饭,花阴起身要走,九玄忽地拉住他,挤眉弄眼:“旺财,你等等我呗。我有话找你说。”花阴一脸正经道:“哦?终于想通了,要跟我表白了吗?”
灵秀儿依旧诚恳跪地不起:“恩公,秀儿不介意,秀儿……就让秀儿陪伴在恩公身边就好。秀儿不要名分,只要能伺候恩公,秀儿做什么都愿意的!”一张小脸抬起,却是冰清玉洁,仿佛不曾沾染世间浮尘的出水芙蓉。
木木脸色有些难看,却碍于现实的惨烈不能报复。薛少再次笑逐颜开:“哦哈哈,今天本少爷真是好福气,连续遇到三个ฐ绝色的美人儿,嘿嘿嘿……”说罢就要过来捉九玄,忽然一阵风过,九玄眼睛一眨,再睁开时眼前的薛少已经动也不能ม,甚至话都说不出口,僵在了原地。
说罢便低头去掏钱袋,却在这个空档儿,薛少的表情从柔弱委屈忽然变得狠毒凶恶,挥手召了两ä个家丁冲向木木。木木没有准备,抬指欲再用法术,却毫无反应,猛然大惊失色。九玄心道不好,定是因刚才已破戒,这会儿法术被限制ๆ了。眼看着木木已๐被薛少他们擒住,就要挨打,也再顾不得许多,冲过去用身体使劲推了薛少一下。
“什么意思……”
“我说,我们和好吧。”她伸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别总是打架了,你也别总是欺负我了,好不好……我是好人,你也是好人,就算我骗你什么,那也是无心。”
九玄扶额,镇定地退后一步:“姑娘,授受不亲呐。”
九玄感到身后一阵杀气,和善地推开怀里的木木:“木木,你有没有现,我身后有人。”
木木走后,九玄毫不浪费时间地来到古今阁附近。楼宇外的结界很强,可以感到里面也是机关重重,贸然闯入定活不了。门外只有两个卫兵守卫,却都是精兵良将。九玄再不敢动神识,只好远远躲着观察。不一会儿,古今阁外走近一人,竟不是别ี人,正是花子俊。九玄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使劲揉揉,果然,还是花子俊没错。
九玄只想快些赶到เ古今阁。
一切,就在九玄没骨气地伏在地上抖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铃音响起,好似有魔力似的,所有人都像这铃音的主人看去,包括九玄。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应该和九玄一般大,身后却露着九根毛茸茸的尾巴。
人生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上一刻你真的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下一刻,你就会被一个素า不相识的陌生人搭救。
重黎立马换上一副得意非常的神色:“少昊景色可谓三绝,绝美、绝奇、绝独。二位初来少昊,不趁机游玩一番๘那就太遗憾了。”
重黎尴尬地低头说:“我就是奉我家少主之ใ命,来问问二位有什么想去的地方แ。”
“你……你们女人怎么就会哭鼻子?我错了,姑奶奶,我错了行吗。”
“看你怕的,阿穿小宝贝儿,哈哈哈,我又不会吃了你。喂,喂?”
这大汉的面相生得忒专情了,九玄心道不妙,叫着:“糟了!”连忙拉起身边的花子俊一路狂奔。
好在他并未看自己,九玄便假意被街边的叫卖的小贩吸引扑到一旁,不让他有机会看到自己的脸。他跟了过来,看了看她手中随便拿起的一件东西,犹豫着问:“你……喜欢这个?”
“你们几个外地来的自然不知呀,太阳之子心生魔性,想借此机会摧毁整个东海,东海的百姓,可就要遭殃咯……”
“哎……各位可看到เ,整个东海ร现在已是一片海洋。共工大神撞了不周山,这里就泛滥成灾了……”
事到เ如今,九玄也不怕他知道,便故作深沉地笑:“哼,现在也不用再瞒你了,我其实是——雪莲花一族的花仙。”然后看着他,惋惜地摇头:“虽然你我同是由á花所化,但我成了仙,你竟成了妖,哎。”
九玄被气得无话可说。但是花阴终归还是乖了许多,至少不再用挑衅的眼神看自己了。终于来到天山脚下,九玄感到神清气爽,非常自豪地对花阴指了指自己้:“这,就是老子的地盘了,以后你要跟老子混,就得听老子的话!”
“怎么เ没反应……”花阴不解地把女娲石拿回来细细查看,“嘭——”的一声,石头忽地爆炸,刺๐鼻的烟雾顿时弥漫着几人,九玄尴尬地再次用行动自由á的手捂住鼻子,好在镜末也在忙着咳嗽ณ捂鼻子,没空看自己。九玄连忙趁机准备逃跑,结果又撞上一个身体,十分懊恼地捶胸顿ู足,然后身前的人捂住她的脸,另一只手展开结界,所有的烟尘被隔绝在外。
花阴接过,满足地笑着,似乎还朝九玄抛了个ฐ媚眼。然后对着月亮高高举ะ起那串迷人的女娲ຐ石:“对……就是这个……终于,是我的了……”说罢,握着女娲石扬手扫向冬晚和世勤二人。
“那……那便好。那便好。”洛世勤笑着,笑容却并不见半分尴尬。看着冬晚良久,他道:“忆如……这些年,我很惦念你。”
这下她慌了,因为她很怕黑的。而且眼前这两ä个互相问候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开始互相残杀,到时候她自己一个人面对的话还真有些怕怕……
她自由了。
从此洛世勤甚少回府。平阳公主因着之前的怨气,再加上洛世勤的表现分明是心里有忆如,便对她更加百般刁难。那之ใ后不久,传来忆如父亲去世的消息。忆如打听过了,父亲身体并无大恙,却死因不明。
“没事……我是在气愤,这臭男人,真是禽兽不如!”九玄瞪着眼前的小白,恨恨地说。
“啊!”九玄被烫得一个激灵,拍案而起。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姨也忍不了。九玄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杯,在他还迷茫地看着自己的时候,毫不留情地回手洒在他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