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是谁?”
“……没,只是一般来讲,天下的驸马爷,都并不真心爱他们的公主。”
“好了好了,别ี哭了,乖。”他搂过平阳,为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我再派人做一件一模一样的给你。”
“又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世勤拉过她的手,宠溺地问道,那语气,仿佛生怕口中的雪化了般小心翼翼地心疼。
一对璧人,青梅竹马,又彼此有好感,更好的是门当户对。九玄想,这一定就是个完美的姻缘,也注定会有个完美的结局。可是世事难料,若真的完美,忆如如今就不会成为冬晚,出现在这翠香楼为人弹琴卖唱了。她的故事听到这里,九玄心里这种不安的恐惧也愈的强烈,她,是个害怕听悲剧的人。
“放心,爹会为你选个好人家的,你看……你与洛尚书家的公子向来交好,爹爹决定就跟洛尚书说明,让他家来提亲,如何?”老将军非常满意地说着。
梳洗完毕,九玄又是翩翩美少年一只。只不过和旁边这只相比,总是少了点什么,嗯,还多了点什么เ。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九玄身上盖着好几件衣服,揉揉眼,那个人正坐在旁边拿着本书看。看她醒来,浅浅一笑:“你终于醒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这货竟敢如此……莫不怕,是个断袖吧?
理了理型,华丽ษ地展开折扇摇了摇,另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肩膀,非常诚恳地笑:“公子有话好好说,这姑娘今天就当在下找来为ฦ公子唱歌的,钱也必须由á在下来付,嘿嘿嘿嘿……”
哦对了,我有没有说过,翠香楼是个ฐ妓院来着?
羽璃原本撅嘴的样子转为兴高采烈,看她这样子九玄很是得意,说:“走。带你去别ี的好地方แ逛逛。咱今天有钱了,可以潇洒一回了,啊哈哈。”
他对她笑,如太阳般闪耀明亮,伸出一截小指:“来,拉勾勾。”
九玄嘟哝着肥肥的小嘴,央求花哥哥再讲讲他的故乡。于是花子俊说,他来自东海ร,九玄眨巴眨巴眼睛问:“东海是哪里?”他笑:“东海,就是每天太阳升起的地方。”
“姑娘,我敬重姑娘,爱慕姑娘,”帝江低头看着雪清,这个头脑简单直白的姑娘,郑重其事,“可是姑娘菩萨心肠,只是为ฦ了救我而……而嫁给我,我是不会接受的。我希望有一天,能有幸娶到เ雪清,是因为雪清可以幸福。”
“姑娘……虽如此,可……可不能为了在下毁了姑娘的清白。”边说,还边擦了擦口水。
“大人这话说得奇怪,”柔柔的声音慢慢说着,与那ว咆哮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不正是大人所期望的吗?哈哈,哈哈哈哈……”
从此洛世勤甚少回府。平阳公主因着之前的怨气,再加上洛世勤的表现分明是心里有忆如,便对她更加百般刁难。那之后不久ื,传来忆如父亲去世的消息。忆如打听过了,父亲身体并无大恙,却死因不明。
呵呵,害死父亲的又能是谁呢。她查或不查,结果都是一样的。她终于再没有必须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她自由了。
她跪在平阳房间外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公主终于答应了她提出的交易——忆如毁了自己的容貌,平阳利用自己้的身份,下了让她离开尚书府的命令。
又是冬季,天空飘着雪,忆如站在雪中,边哭边笑。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妖异的香气,她转身,看见当初来救醒平阳的那个蒙面女子下了马车,身边依旧ງ是那个紫衣女子,面上是可亲的微笑,向她微微俯施礼道:“姑娘,谷主当初就知——我们早晚还会相见。”
听到这里九玄不由得心中一寒,对冬晚说:“这高人也忒高了,有空我也找她给我算算。”
“不然,”冬晚的声音依旧ງ淡淡,“呵呵,那人来去都无定数,从来都是她们来找我,我却不知如何找她……公子,故事到这里,就差不多结束了。后来,也是那个ฐ花阴指点我来到这里,取名冬晚。冬晚……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呢。只是,只是冬晚余生都只为报仇而活了,并不奢求还能再得幸福。今日得见公子这样的知己้,已经是三生有幸。”
九玄心里一酸:“冬晚……如果你放下仇恨,今生还有机会幸福。你才二十二岁,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好好生活……”虽然凡人阳寿总共就那么短,对她来讲几个轮回都是眨眼间,可对于凡人,一生很长,更很珍贵。九玄不明白,哪怕自己不能像其他神仙那样一直逍遥下去,哪怕自己亦只剩ທ几十年可活,那都好过如今的担惊受怕,每天都想着一觉过后就可能ม再也醒不来要强得多。一个人活着,一个人死去,若有大致的定数都好——自己如今活得时刻๑都如履薄冰不说,还要累得爹爹一走就是千年,娘亲夜夜以泪洗面。九玄想,她真不是个ฐ好孩子。
“公子,不必劝冬晚。父亲死了,我的孩子没了,当初ม冬晚自毁容貌堕落在这凡尘,冬晚清楚得很,此仇若不报,冬晚才真是枉为ฦ人了。”
九玄哀求地看着小白:“那个叫花阴的人,从未露面,也从未说过话。她到เ底是什么人,靠谱不靠谱?”
“你真心想去算命?还不如我给你算,给你打九折。”
“……去死。”九玄咬牙切齿。
“冬晚,这珠串是我朋友的东西,邪乎得很,你带着它很容易没命的。”九玄还是开口,希望尽一切办法扭转她的想法,“若要报仇,为何非需要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