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书稍稍有些惊讶，但她不说话也不动。
一辆公交车从小区门前经过，静书想追上去，无奈穿着高跟鞋，根本跑不动，只能ม眼睁睁又看着车子开走。她走到几步外的公交车站，有些懊恼。
程锐云在她贺静书的生命中从来就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存在。
“静书，你没事吧？”秦晋见她脸色苍白，关切地小声询问。
“拿铁，你最喜欢的。”程锐云喜欢喝咖啡，也记得身边所有人喜欢的咖啡类型。
静书看着白色的纸杯，抱歉地笑了笑，“我已经很久不喝咖啡了，早晨我只喝鲜奶。”
程锐云不说话，沉默地看着她。
“我之ใ前患过失眠，医生说我不能喝咖啡。”她不想解释的，跟那段梦霾相关的一切她都不想再提起。但她不希望自己落得个骄矜、做作的形象。
程锐云起身去了吧台，很快带回一杯热的鲜奶。
“谢谢！”静书的声音很轻。
“今天的运程怎么样？”程锐云低头切着盘子里的厚多士，头也不抬地问。
“什么？”静书有些不明所以。
“你刚才不是在用牙签占卜今天的运程吗？”
“哦，这个。”静书恍然，很意外他会这么问，他不信星座、血型、塔罗牌，不信生命可以被预ไ测，以前她这么做的时候他说她幼稚、没教养。如今她戒断了咖啡，他却相信了占卜吗？
“它说今天会有人请我吃饭。”真的很灵验。
程锐云也笑了，他笑起来脸颊๐边有个很浅的梨涡，带着一点孩子气，很多女人都无法抗拒，当年的她也深陷其中ณ。只不过她极少看见他笑，他的表情、他的眼神总是冷冷的，只有回奶奶家的时候，才能偶尔看到他阳光的一面。
“那我呢？”他接着问。
“你？我…没有帮你算啊。”
静书的回答让两ä人又陷入沉默。什么เ时候开始，她已经不再事事以他为先？
“你为什么会住在那里？”程锐云重新า起了个话题，也是他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那里租金便宜，离我上班的地方也方แ便。”静书答得很实在。
“你不管花店了？还有那笔钱呢？都花光了？”他始终想不通她是怎么เ处理这笔财产的，为什么เ还要一个人紧巴巴地过日子，战战兢兢地出来工作？
静书变了脸色，昨天他的嘲讽还言犹在耳，今天一大早又问出这样的话，他到底在乎ๆ的是那笔钱还是她选择的生活方式？
似乎哪一项都已经跟他没关系了吧。
“程先生，如果你是专门来问这几个问题的，恕我无可奉告！我有处理自己财产的权利ำ。”静书放下杯子站起来，“我吃饱了，谢谢你的这顿早餐，再见。”
程锐云看着她走出咖啡店，又将视线转向桌子上的牙签盒，他们的命运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分道扬镳，可是为什么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象中的欣喜？
手中握着那杯没有动过的拿铁ກ，杯子还是温热的，但他们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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