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故意拉长了声音。
“一个字儿——好，俩字儿——不孬……”我实在不忍心让这块贫瘠的盐碱地真的寸草不生。
老胡很严肃，坐在那儿一言不。我知道他这段时间的心情极其不爽。在财局拼杀到这把年纪，好不容易混到副局，却忽然间被那个金朝阳闹了个心惊肉跳。整日提心吊胆，惶惶如惊弓之鸟的他，哪还有精力顾及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儿女之事。
小霞的信给了我和高滢彻底了断的理由。最后一次见面是我主动约的她。高滢其实是个不错的姑娘。可惜她被她的秃头姑父给迷惑，并矢志不渝的认为我是个安分守己้，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你看我像吗？你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怎么就看不出我从小就是个坏学生？当然，你如果不是非我不嫁，我是绝对不会介意找个当老师的情人的。那天，不等我表精心设计并蓄谋已久ื的内心独白，高滢却主动开了口，这是我所没有预ไ料到的。她说，我们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受不了你的冷漠和心不在焉。对着一位善良又聪明的女孩儿，傻瓜才会不犹豫一下。高滢接着说，你应该有一个ฐ深爱的女友，我能感觉得出。真是不服都不行——教师特别是一名优秀教师的观察和分析能力就是比普通人强。听了她的话，我一句话也没说——说什么都等于放屁。
传达室里亮着灯，看门的老王在看报纸。我故意弄出声响，好让老王能听见。老王果然抬起了头，很警觉地审视着我。
信寄出去十几天了，对我却像过了十几年。
“你他妈不小点儿声会死啊！”我看了看周围才说，“穿皮裙儿的蛤蟆没有，光腚的‘鸡’，哪个酒店不他妈一窝一窝的，还能馋着你？”
“是上边儿馋了，还是他妈下边儿馋了？”
那天我们没喝二锅头，也没喝五粮液，老胡开了一瓶xo。这种洋酒我只和嫣红在酒吧里见过，可从没喝过。拿酒时，老胡的老婆剜了他一眼，虽然很隐蔽，但还是让我看在了眼里。
老胡的老婆说：“挺好看的，比长头精神。”
“我知道……不是……本来不是这样的。”
“对不起——”我慌忙把她搂进了怀里，我也只能ม这样。
“你——还好吗？”我想不出一句更动听，更深情的语言。
一只白色的蝴蝶是在汽车将要开动时的突然出现的。她的出现让我的心脏停止了近一百八十八秒。街道隐去，两旁的树木隐去，树上的蝉音隐去，只有她舞着美丽的翅膀正缓缓向我飞来……并不是电影的场景，我也不认为这是个幻觉。我往座位深处挪了下身体，闭上眼睛，以完美的姿ู态等着那只蝴蝶飞来。五分钟็后，她上车了。她正在找座位。阳光突然转向，有金黄的颜色落到เ了我的脸上。她停住了，就停在我旁้边。悲伤的傻瓜悄悄睁开疲惫的双眼——却仍被强大的电流击中了。我只好盯住她，磁石样不再躲避。她笑了，是依旧甜美，依旧ງ羞涩的微笑。有些陌生，梦中的那张脸是苍白的，是需要我去呵护和疼惜的苍白的颜色；有些失望，没有我在她身边，她一样生活得轻松快乐。
我悄悄起身，蹑手蹑脚从壁橱里找出条短裤ไ换上。重又躺下，羞涩的月光正从后面的女生楼顶ะ上探出头来，落到เ了失魂落魄的我的身体上。我不敢看那月光，闭上眼睛继续睡去。我要为ฦ自己的丑行找个坚固的理由á，想要重新进入到เ梦里把那个女人的身体变成张晶。我在黑暗和月光中痛苦的挣扎着，直到月亮从女生楼爬到เ男生楼上，也没能找到เ。
我们是来接吻的，张晶心里很清楚。两ä个月来，经过百余次的精心操练，我们接吻的水平不能说登峰造极，可也算得上炉火纯青了。当然，接吻就只是接吻，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虽然我很冲动，还故意让呼吸也急促起来，可我真的不知道该再干点儿什么。吻完一次，我们不是搂抱在一起没完没了的继续，就是暂时分开一下，傻傻的盯着对方的眼睛想现点儿什么。
“真的！所以——”
“我还是第一次表扬女人。”
“你朋友？”
“不是经常，无聊的时候才去一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