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歌闭上眼却带不去心中的屈辱,肉体攀上欢愉的顶峰,泪却湿了长长的微卷的眼睑。
“求我。”在他的耳边,冷非颜的声音似乎也染上了欲望,带着难述的媚惑,藏歌只是偏了头,微染薄红的俊颜倔强地抿着唇一言不发。
冷非颜本不该这么愤怒,杀手堆里混大的人,什么混话没听过可是掌权太久,被人奉承太久,而对藏歌的情
“你好,藏歌你很好”冷非颜在颤抖,藏歌看着那双一直洞若观火般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明明是自己故意羞辱她的,却是一时心如刀绞不敢直视。
冷非颜偏过头不说话,死寂般沉默。
冷非颜回头看他,他眼中ณ竟然有深深的自嘲。拂袖走出去,没有人敢阻拦,两个ฐ人默默无声地走了好一段路,冷非颜突然回头,定定地道“藏歌,冷非颜并无折辱你的意思。”
先发现冷非颜的号称中原四秀之ใ一的左御风,年少轻狂,多少有点风流。他指着款款下楼的冷非颜,满是惊艳之ใ色“那ว美人儿是谁”
饮天行本来也是邀了藏歌住到เ他家的,但藏歌生性随意,也就婉拒了。
醉杨柳一滞,暗想这女子竟比自己还大胆。再看眼前色若春花,哪里还按捺得住,一把搂了眼前人,几个起落,已经到了凤凰谷。
醉杨柳只差ๆ没把嘴笑歪了“当然是带小娘子到เ一处无人打扰的所在,然后宽衣解带”
结果他刚一跃上墙头,冷非颜就迎面而来,一伸手将他揽在怀里,藏歌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气,皱眉道“你受了伤”
冷非颜揽住他的手一用力,借他的蓝装ณ半遮在自己身前,冷声道“没事,别ี说话”
回到住处后冷非颜上楼罩了黑色的披风,甚至撑着和他们开完会。于是藏歌知道霹雳堂长老临死前的反噬一击,那火器射程极远,也快。一连六发,冷非颜中了一击才反应过来,一时不察,差点酿成大错。
回到房里已经是深夜了,冷非颜静静地倒在床上,藏歌看着她腰间整个ฐ被血染了,心头也不自觉地丝丝抽痛。当下要下去让掌柜拿热水,手被冷非颜抓住“酒。”
藏歌拿了好几坛酒,冷非颜用丝带小心地擦去血迹,再用酒擦洗伤处,藏歌这才发现她的身上有着很多伤口,以前大多在暗夜里,从未仔细看过她的身体。
很多都已经淡化,但还可以看到当初ม的惨烈。
这是一个什么เ样的女人
冷非颜却用酒仔细地浸ฤ了手,尾指如勾,颤抖却坚毅地勾进自己的伤处,藏歌神色骤变,她却只是勉强笑着摇头,示意没事。
低低的呻吟,她脸色苍白如纸,额上香汗滚滚,喘息着停了几次,终于尾指轻轻带出来一枚闪亮的铁弹。
不是圆形,前尖后圆,样式甚为古怪。冷非颜停下来喘息,她虽然是点了周围的穴道,但这样一勾血仍是急涌出来。
藏歌用沾了酒的丝带帮她擦去,一片的红触目惊心。
这一刻,他忘记了霹雳堂的血腥,颤抖着吻她的唇,为她上药,用干净的布把伤口包好,问她“撑得住吗”
冷非颜便淡然地笑“幕容炎手上出来的人,没有什么撑不住的。”
她没有提她的成长,或许那是藏歌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想不到的经历。她把未开的酒打开,洒了一地,弄得满地酒香,掩了那份血腥。然后整个ฐ人靠在藏歌怀里。
藏歌以为她会昏睡很久,可是实际上她一直非常清醒。那是一种野兽的本能,在险境求生的本能。
“你是金陵人”藏歌看她确实没有睡觉的意思,便想着和她聊聊天,转移一下注意力。
“不是,”冷非颜何偿不知道他的意思“家父是门巴族人,因战乱迁栖金陵。可惜正好遇上金陵那场大水。”
“为什么从来没有见你拜祭过他们”他抚着她的长发,尽量保持一个让她最舒适的睡姿。
“我们门巴一族实行水葬,在我们的民族里面,水是生命的来源,是幸福美好的象征。死后得入水中的族人可以洗清尘世间的一切罪孽。可是人死如灯灭,我不相信鬼神一说。”
藏歌揉着她的长发,也许是痛得太厉害了,此时的她收起了所有的锋利ำ,竟然现出一分柔弱,而只是这一分,已经足够让藏歌心神俱化“还痛不痛”
“没事了,这事不能让他们知道。半个月以后是燕楼每年一次的年度大会,届时燕楼凡金牌以上的杀手一律须ี到场,如果传出冷非颜受伤,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你”
“藏歌你是在担心我吗”冷非颜调笑般地望向藏歌,而我们藏大侠也意识到自己于是缓缓别了脸,没再说话。
燕楼年度大会
第二十六章
离燕楼ä年度大会还有五天,冷非颜已๐经赶到เ了南山城。一大早,冷非颜已经带了几个ฐ人上山,据说每一年,都会由燕楼楼ä主亲自捉一匹马赠给在燕楼每一年的钻石级杀手。
今天的她,换了一件黑色绣金的长袍,衬着如玉的肌肤,尊贵而妖邪。
藏歌有些担心,冷非颜一路行来,腹间的伤一直没有好过。他一直策马紧紧ู地跟着她,冷非颜只是回头对他微微地笑一下。
一行人在南山守着,其间晨凫几次出去打探汗,马中ณ间谍丫,山下每到เ缺水季节便会有成群的野马下来喝水。而流经此地的长江当然是最好的水源。
藏歌从前也是喜欢这类事的,没有什么比驯服一匹高傲的野马更让人觉得成就十足。晨凫是非常自信的,不停地在主人身边撩撩前蹄,它倒是一点也不以出卖同类为耻。
冷非颜轻轻拍它示ิ意它安静,它便亲昵地用鼻子蹭着她的脸。
那种万马奔腾的景象是想象不到เ的壮观,萧瑟中千骑骏马,藏歌一眼看中领头的马王,一身缎子般的黑毛,棕毛略长,在马匹中格外显眼。
冷非颜挥着手中的套索“就它了”
两个人似有默契一般,冷非颜一骑如电而出,藏歌立刻往后截断了它的退路,千骑奔腾而过,声如滚雷、势如虹。
晨凫如电,窜出去时冷非颜的套索ิ已到,恰套入其颈่,四处的叫好声。
那马劲也不小,愣是逼着晨凫也往前两步才定住去势。冷非颜扯着套索借热跃至马上,那黑马立刻四处跳跃狂奔。
没有鞍,冷非颜娴熟地俯低身子,手沉稳地攀着它的棕毛。藏歌终是不放心,长身落在晨凫身上,道声跟上。其实晨凫也正有此意,为表示ิ自己汗血宝马的优越性,它拿出全部力气很快就追上了那ว马王。
藏歌飞身落在冷非颜身后时看到她雪白的颈间香汗汗淋漓,他环搂着她的腰,发现她腰间的黑衣已经湿了一片,于是他知道她为什么换这件衣服了,因为血沾在上面,看不出来。
突然地心里就一痛,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来。”
藏歌驯马也是很有一套的,走、跑、转弯、停,一套下来,饶是一个大男ç人也满身是汗。冷非颜扯了白色的丝绢帮他擦,藏歌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不由自主地就伸手抱住她,轻轻吻在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