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主ว公身边见过他的画像,方才检查过了,应该不是易容的。”
经皇甫忻提醒,走前服了一剂丸药,药性极烈,一般的毒雾和迷药很难与之相扛,装晕到午夜时分,人声逐渐消散,不多时他就被人抬了出去。
“爹……”风骊渊一时语塞,皇甫忻也不忍再逼问,只喃喃道:“是了,你跟你爹相处起来,肯定与寻常的父子没两样,我看你举手投足就知道……你先前叫过我一回娘,我还以为ฦ你不介意我抛下你不管了,没想到……”
皇甫忻对自己温言以待,却是令风骊渊惊恐不已๐,“今日之事实乃猝不及防,我才知道自己上了别人的当,多谢大娘救扶,不便叨扰,我马上就走。”
红日高悬,暑气灼灼,顶着大汗前来的人马越来越多,纷纷聚集在阁楼四周的檐角之下。
风骊渊低着头走到红缎遮天的飞廊之下。他身上所着的布料破破烂烂,与街边的乞丐并无两样,所立之处也毫不起眼,不至于引人过来驱赶。
“那样……会不会太慢了?”风骊渊眉头一蹙,满腔的不忿呼之欲出。
许是为了避免难堪,皇甫忻不等他说完便打断:“原是这般……这病倒也不算棘手,但医馆这边我不能离身,要真想治好那人,你得自食其力。”
“阿忻,十年一别ี,恍如惊梦,那日你说‘身居乱ກ世,心当自安’,怎奈当时年少,我竟一直未曾挂心,终是因此蹉跎了数载。
多少年来盘亘在心头的质问,风骊渊到了此时此刻,却是一句也问不出了。
如今的王三水今非昔比,几次三番๘都令他头痛不已,但要说成是“不正经”,好像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风骊渊一时之下怔住了,妇人见他不答,却也没有再度问及,眼中更不见任何关切之色。
妇人除下银针后,蓦ย地温言道:“你在此地可有什么亲眷么?”
风骊渊眼看这人神思惶恐,索性一个掌刀,抵在掌柜喉头,“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动作就快点。”
风骊渊定下心神,径自走到柜台前,“掌柜,劳烦请你们那位圣柳公子出来,就说风骊渊有事寻他。”
“我近来徘徊乡里,许久没有耳闻江湖之ใ事,还请阁下细说明白。”
风骊渊心说此人委实难缠,但一想退远了,自然可以假装听不见,随即合上眼帘,谁知已是这般不待见,佝偻汉子仍然神态自若,“我看小哥走路,背着人也端稳笔挺,想必是个习武之人,不知听没听见这江湖上最近的风声。”
“都是你这厮做的好事……还敢说阿珩是累็赘!”风骊渊厉声语罢,抬脚๐踢落身侧飞来的梅花刀,王三水见暗器折了轨迹,竟然向自己冲来,顿时慌乱不已,稀里糊涂地错了几个步子,险些往后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