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是皇子们的父亲,也不得不承认。莫说太子,便是他最心爱的老六,在霍起面前也黯然了光芒。
他将满意的目光投向小儿子,老六处理政事不疾不徐,张弛有度,调度各方利益很有一手,有他当年作太子时的风采。
众侍女:怎么又是她?还换了更好的男人?待遇也更好了qAq
作者有话要说:兰兰是臣女不是奴婢哈,故意装可怜博取太子同情和帮助而已~
琳娘都惊住了,没见过谪仙一样的六皇子这么发狠。
贺兰筹用没沾上血的那一边手扶着宁兰,从牙里挤出阴森的声音:“给我打。”
她简直不敢相信。
虞安安编排了这些话,才稍微缓解了心恨。
太子上前一步正要开口,被皇后一眼定住,摇了摇头。
宁兰一惊,这是才出虎穴,又入狼口!还是一匹她谋划要报仇的狼!难道弘安侯府就必须ี和一个夺储的皇子绑定吗!
她掐了掐自己,睁大了双眸。
秋月当空,夜风送爽,道路旁้的金桔树坠着果子,金桂在地上铺了一层绒绒碎花。
宁兰随行带得东西不多,行竹已经开始给她熏床帐。
元国公府的元二小姐像道明亮的风一般忽然刮ุ到她窗口喊:“曼曼,皇子们都开始比射箭啦!你这呆子,熏什么香,快去看呀!”
她的姐姐元露是元国公府嫡出的大小姐,貌端行淑,温婉贤良,是太后心中ณ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老二元馥则生得古灵精怪,虽是庶出,一样抱在嫡妻膝下养,却与元露完全是两ä个性子。
怪的是元馥喜欢宁兰比喜欢她嫡亲姐姐还多。宁兰是个没有架子的嫡女,性子灵透,从不爱贵女间虚情假意那一套,更不拜高踩低,这点与她很相合。
当然,元馥不得不承认,更关键是这张小脸。
她可真是会长,元馥是个女孩子,看了她柔滑无暇的小脸都爱不释手,恨不能天天摸一摸。
宁兰摆摆手,连坐了两ä天车,她只想沐浴更衣,好好睡一觉。行竹最懂她,正给她的帐子熏上满满的伽蓝香,助她从今天晌午倒头无梦睡到明早。
元馥道:“懒虫!别家姑娘都换好衣服了,你还在这打瞌睡!太子哥哥被别的小妖精抢走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宁莲原本正在侧厢房放带来的满箱子华丽衣裙ำ,闻言连忙走到宁兰住的正室,讨好道:“曼曼可是累了?姐姐扶你一起可好?”
宁兰知道她是想和元馥一起去,又怕元馥不带她,在贵女圈落了单。
但这关她什么事呢?
她打个ฐ哈欠,向她们俩摇摇手示意她要好好睡一觉。想起虞安安陷害她的那张纸条,她明日还有大事要做呢。
元馥恨其不争,跨进了卧室将她脸颊上的肉一捏,威แ胁道:“去不去?”
宁兰:“……”
到得演武场上,草靶早已๐备好。武将们切磋起来,一个个谈笑声震天。
贵女们在靶场旁的高低台上坐着,关系好的三三两两ä一群。
宁兰和元馥来时,自然不少贵女与她们打招呼,宁莲在一旁有些局促。
另一边,侍卫拱成扇形散开,皇子们换上干脆利落的骑射装现身,一个个ฐ腰身劲削,精神抖擞。
镶金箭靶十个一字排开,男人们试弓挽箭,贵女台上处处响起兴奋期待的声音。
元馥小声道:“世子和太子哥哥剑术这么好,怎么不下场呀?”
宁兰道:“我也不知道,兴许有事吧。”
太子与他的小舅舅走来坐台上谈话,并没有加入靶场。但两人平日衣着华贵,高不可攀,今日难得穿着一身矫健劲装坐在看台,霎时成为了女孩们的目光中心。
直到贺兰筹走进靶场。贵女们渐渐转了目光去看比试。太子也定神看了过去,唯有霍起一身事不关己,继续目光淡淡看着远处山峦起伏,不知在想什么。
贺兰筹气质清贵,如山头清雪,出尘不染。今日穿了一身淄衣,衬得眉目俊朗,形容沉稳。
开始时一人一箭,他与四皇子贺兰翎领先其他人,你来我往追得很紧,贵女们看得极其专注。
他收弓时用余光瞥了一眼台上,却看到宁兰以手掩着小嘴,打了个极其无聊的呵欠。
太子不上场,她觉得这般无趣么。
难道其他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老六,又到你了。”
贺兰筹应了一声,挺胸凝气,弯弓搭箭。与之ใ前不同,这一箭去势凶猛,直直射穿了他四哥的箭尾!将那只羽箭从中间劈开,狠狠掼到了地上。
贺兰翎微露尴尬,恭维道:“老六不仅文采出众,武艺也实在卓越,比哥哥们厉害多了。”
台上一片赞叹惊呼。
元馥道:“六皇子……六皇子他……他真是太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