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内力,武功这么差,却还潜进来,有你这样的奸细吗?”这话听起来有点怪,明明是讥讽之语,却带着促狭掉逗。
他隔开一点距离打量她,明明生得一张柔媚纤细的脸,却有着不相称的清冷眼神,而且刚才两人相贴时,她一点害羞和不自在的样子也没有。
唐日擎揉着手腕,惊疑不定的瞪着姊姊,一脸不信,再出招。
“哇哇哇——”日擎痛得惊呼,脸色剧变,匾本坐在床上的他,被姊姊这么一抵,跪到了地上去。
她是中途转来这里的,现在事情解决了,便又没着原路回去。
唐月涵轻轻福了下,算是回礼,接着杨公子带着两ä名手下离开,八成是处理私人恩怨去了。
小男孩低唤了一声,他站在那里,也没有靠近,虽然瘦弱,表情却很坚毅,嘴唇抿得很紧,微拧的眉头让人一看就觉得,他是个ฐ倔强顽固的小子。
正当她打量围墙时,直觉有人在盯着她,她立刻回头,瞧见一个男孩,这男孩约十二、三岁,身子骨很瘦,脸色青白,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但一眼很漂亮,正直直盯着她。
封无忌?
唐月涵眯起眼,直盯着那ว辆马车,虚掩的车帘后,隐隐可见一名男子的身影,车帘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相貌,但可以看出那是个一身华服、贵气十足的男人。
逼不得已,皇上只好甩袖命令。“走了!”
偏偏他这一头骂得起劲,另一头的封无忌却像在看好戏,连一句好话都不说。
“姊,为什么เ我们要任人羞辱?他们骂我们就算了,居然连我们的爹娘也骂,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唐月涵看着日擎,他一张脸气得怒红,眼角带泪,因为强忍,面目有些静狞。
忍字头上一把刀,这苦,她岂会不懂,羞辱有时比死还难受。
“要被人敬重之前,得先品尝被羞辱的溢味。”她正色对弟弟说道。
唐日擎愤然握着双拳,脸上尽是不甘。“为什么เ?”
“这世上,人都是喜欢受千人爱戴、万人景仰的,更喜欢把人踩在脚底下,可是羞辱却如毒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能忍气吞下的人不多,就算吞了,也要受那ว毒药的蚀骨之苦,曰擎,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毒药,你不但得吞,还要笑着吞,你若习得吞下这毒药,却不被蚀体,平安无事,日后必有大成,这道理,你明白吗?”
每一字每一句,都如暮鼓晨钟般经锵有力,她的目光直视弟弟,不怒而咸,自有一股正气迫人的气势。
唐曰擎屉本因羞怒而澈动着,在听了姊姊这番话后,很奇妙的,那股憋在胸口让人发狂的怒火,竟慢慢熄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看着姊姊冷静自若的神情,听着她锁定却掷地有声的话语,总能让他翻瞠的心绪得到平静。
也许他还没办法完全理解姊姊说的大道理,但他已经把每一字都听进心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