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快没草烧了,想去山上割担草回来。”
我问:“今天你是否有空?我想给两ä个孩子你带一下。”
哭过后,我渐渐的发现自己的心灵变得坚强冷酷起来,是啊,生活所逼,环境造成,我没有资格没有条件做一个胆小怕事的懦弱女人,我的脾气也不允许自己做一个胆小怕事的女人,生孩子这么เ痛都不怕,难道我还会怕你这个傻子?以后去上厕所就抓住一块石头,谁敢靠近就毫不客气!
跟家公家婆伸手要钱吗?他们肯给吗?就算他们肯给,自己好意思吗?又不单单只有他一个儿子,况且都老大不小了,另外,农村里面的这个家呢?那些田和地呢?难道不需要一个人照看着丢荒吗?就算是自己不种,每年交给国家的粮食也固定不变啊!
摘完番薯叶我从墙角的陶瓷罐里捞出一碟竹笋酸洗干净,切了二两半肥瘦猪肉一起炒,饭熟了,菜也跟着炒熟了,热腾腾的很好吃。
每天早上都有卖猪肉卖鸭肉的人开着摩托车来村里叫卖,只要有钱,吃肉也是挺方便的。
二弟说:“我在家里啊,你快点回来。”
不过女人嘛,别人打电å话来还是很开心的,于是我接了过来,听到二弟说:“喂,老婆,我在家里陪你包粽子过端午节啊,你在哪里?”
我红着脸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就羞人家。”
我疑惑的问:“你们男ç孩子第一次不是很快吗?为ฦ什么你?……”
二弟走到我对面,掀开红头巾轻轻托起我的下巴๒仔细端详着,他刚ธ刚喝了许多酒,脸色有点发青,呼吸中带着酒气,我不敢看他的眼神,因为我心里准备着应该如何面对马上要发生的事情,我想起一个闺蜜的话,“没什么的,我初二就做过的,会出点血,但不是很疼。”……
高中毕业那年我十九岁,本来应该出去外省打几年工赚些钱补偿父母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的,可是那年父亲做建筑不小心摔断了一条腿,光是住院就花了几万块,还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不能乱ກ动,也干不了活,于是妈妈继续在外省打工,把父亲送回来给我照顾,那时候弟弟妹妹都还在读书,学费又很贵,一开学光是学费就要几千块钱。爸爸妈妈又舍不得让他们缀学,所以借了别人许多钱。
我1้9岁就嫁人了,对于农村人来说,不算早也不算晚吧,农村人早的有十五六岁嫁人的,晚的也很少有超过二十四五岁吧。不过相比于其他农村女人来说,我还算是有点知识有点文化的,因为我读过高中ณ,对于一个农村女孩来说,读到高中已经不错了,但是读过高中ณ又有什么用呢?女人啊,到头来还不是嫁人生孩子,传宗接代照顾家庭孩子,忙完了地里的忙家里的,一辈子埋葬在土地里。
我想了想,应了一声哦,又问:“大牛,你长得高大好看,又勤恳能干,因为妈妈,有可能一辈子都埋没在农村里,你不觉得可惜吗?”
大牛说:“什么叫做埋没呢?我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我沉思一下说:“是没有什么不好,不过你不觉得一个人生活,不是太寂寞点儿了吗?”
大牛说:“是寂寞,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是啊,是寂寞,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大牛一句话说出了我的心声,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和大牛是两ä个同病相怜的人。
旭日东升,阳光明媚,清风迎面飒爽吹来,一对鲜艳的红蜻蜓,在天空中ณ交着尾,轻轻停在路边的一根枯树枝上,我注视着它们,心里想:倘若有来生,做一个蜻蜓也很好啊,至少它们活着没有这么累,可以整天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我感觉到大牛也在注意着蜻蜓交尾,两ä个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脸刷的红透了。羞死人啊!孤男寡女看着蜻蜓交尾,他心里会想些什么เ东西啊?我已经蠢蠢欲动了,他心里面是否也有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