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可以偷懒โ,不用去操练。萧元正乐得个清闲,斜倚在榻上打着瞌睡,手里拿着的兵法书缓缓的从指间滑落到เ了地上,发生轻微的声响。
微风裹挟着细雨将帐篷的门帘子悄悄的给掀起来一角,潮湿的春雨带着点草木香气便缓缓的钻进了帐篷里。
蒋二傻笑着指了指远处那个最大的帐篷,道:“就是那ว个。”
加上通往黑风凹的路又不好,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这一路颠的阮安澜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这才赶在了阮铭诚的前头到了这里。
阮安澜见父亲摇了摇头,这才松了手,恶狠狠的威胁道:“叫你以后再敢乱说话。”
阮安澜看着母亲失望的眼神,心里难受的紧,揪着贾文皓的耳朵就出去了。
贾大舫吹着茶盏里的浮沫的动作一顿,斜睨着柳氏问道:“你想干什么เ?”
柳氏大吃一惊,思量片刻后道:“萧元正?可是萧家那ว个骁勇大将军?”
跟着又翻了个ฐ白眼,继续道:“姐姐这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姐妹,做妹妹的哪好抢了姐姐您的未来夫婿啊。”
阮安澜见躲不过,便理了理衣裳,施施然的从贾府门外的那颗歪脖子枣树后走了出来,淡然道:“我当是谁的眼神那么好使呢,原来是安冉妹妹啊。怎么เ着?二叔和二婶想通了,打算让你嫁进贾府了?”
“什么事?哼!”韩妙韵一把拨开身前的阮铭德,冷笑一声道:“大哥,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เ事?还不是为ฦ了你那宝贝闺女的事。”
只见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男ç子额下留แ着黑须,样貌跟阮铭诚有三分相似,正是阮铭诚同父异母的弟弟阮铭德,跟在阮铭德身侧那ว个身着红色薄衫的中ณ年妇人便是他的夫人韩妙韵。
李春花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周问凝开始骂了起来。这论起骂街损人,大家闺秀出身的周问凝哪里是这媒婆的对手,只气的浑身发抖,眼圈泛红。
李春花也知道阮家这一家子人不好对付,说起来都是读书识字的人儿,做起事来却都是一根筋。只是她一早就收了贾大舫的银子,这到了她手里的银子,就没有退回去的。况又是县令爷娶儿媳,这事啊,不成也得成!
絮絮的说了好一大通,后来见阮安澜要走了,才猛地一拍脑门,记起今儿来的正经事,拉着阮安澜的衣袖撒娇็道:“澜澜,我娘让你去我家吃晚饭。”说完又怕阮安澜不去,忙不迭的解释道:“我娘说了,这叫以礼ึ还礼,前几日我不是在你家吃饭了吗?我娘说这叫回礼,还有就是为表郑重,我亲自来请的。澜澜,你不会不答应我吧。”
阮安澜还没开口拒绝,贾文皓就开始摇着她的手臂了,为确保自己接下来的半天能过上点清静时光,便点头同意了。
贾文皓开心的跳了起来,一溜烟的就出了小院,边走边喊道:“澜澜,你答应我了,可一定要来啊,我让我娘准备好多好吃的给你吃。”
“枣泥山药糕,藕粉丸子,火腿煨鸽子,党参炖乌鸡……”
“澜澜,你可记得一定要来哦!”
待到贾文皓走远了,周问凝才拉着女儿,低声问道:“澜儿,你如今到底怎么想的?既然不喜欢贾家那小子,就趁早说清楚,咱们可不能做出那等吊着别人的事。”
阮安澜点了点头,安慰道:“娘,您放心吧。女儿心里有数的。我是想着不如就这个机会将聘礼ึ给送回贾府去吧。免得拖得时间长了,没的让外头的人说闲话。再者我一直拿文皓当弟弟看的,他虽心智不全,但却难得是个善良的,他爹虽然坏事做尽,但他是他,跟他爹可不一样,我虽不喜欢他,但也不忍心伤害他。”
周问凝见女儿说的在理,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叮嘱道:“等晚些时候我让你爹去接你吧。”
第八章、中计
暮色四合,丹阳城里渐次亮起了点点的光,莹莹光点似暗色天幕上那点点的星子的倒影。白日里的细雨,时下时停,淅淅沥沥的到了傍晚十分才将停了。
瞧着天边那最后一丝光线,阮安澜颇为无奈的看着守在院门外的两个ฐ衙差ๆ,两人一左一右的守着一边,站的笔直,面无表情,仿佛她不是请她去吃饭,而是要押着她去对簿公堂似的。
眼见着时辰差不多了,阮安澜客气的道:“两位衙差大哥,烦请帮忙把这箱子给抬着吧。”
不起眼的黑木箱子罢了。那两衙差也不知道这里头装的便是贾家送来的聘礼,对视一眼之后便将箱子给抬了起来,跟在了阮安澜的身后。
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位身量纤纤,姿容不俗的女子,往后便是县令大人的儿媳妇了,他们两都在贾大舫手下当差,对于县令的家人自该是该听话则听话的。
周问凝着实有些不放心,倒不是担心贾文皓会对阮安澜怎么样?而是那ว个贾大舫和那个柳氏不知道会不会?毕竟在丹ล阳城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