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向一旁的龟奴招了招手,龟奴会意,向舞台上面安排好的人挥了挥手,将篮子里洒下。
舞台布置得十分巧妙,青色的纱帐荡漾,一群身着青丝纱衣的妙龄女子走上去,诸女长袖曼舞。伸手将纱帐掀开,随着音乐开始舞动纤手,特别灵活多变,渐渐的,抬起另一只手将另一边纱帐掀开,整个人呈现在众人的面前。娉婷有序的跨着舞步走上前,白色丝绸缠绕在手上,淡青色罗裙微微掀起。
公公看了女子一眼,眸光中ณ闪过惊艳。将帘子放下,向身后挥了挥手。
“皇上,您看,要不要奴才前去?”
看着这丫头嚣张的样子,吴妈妈眯了眯眼,身子由于气愤而颤动,格外滑稽。奴儿扑哧笑出声,将手帕放进袖口,转身跑开。
“嘿——我说你这丫头——站住。我告诉你,要不是你这丫头是烟萝身边的,看妈妈我怎么收拾你!”吴妈妈反应过来,跟着跑出。
站在门前,柳烟萝微微整理了一下情绪,推开门走进去。小厮见她到来,笑了笑,躬身退下,将门关上。
“你来了!”
“嗯。”走过去,看见那个男ç人正端坐在软榻上,凝眉看着面前的棋盘。手执黑色的棋子,久久未曾落下。
“过来坐下!陪朕下棋!”语气中带着不能违抗的命令。
柳烟萝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看着棋盘。白子将黑子完全的包围在里面,黑子则是举步艰维,确切地说,黑子是处于寸步难行的被动地位。他,想以此景警告自己什么?自己的对面,是一个ฐ野心勃勃的帝王,战国的皇上战天绝!而自己就如他手中ณ所执的黑子一般,由á他掌控。他是下棋之ใ人,而自己้——则是这盘棋局上的子!
“你很聪明!”
抬起头,赞赏的看着她,嘴角轻扬:“再过不久,就是朕大婚之日!到时候,朕会安排好一切,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从软榻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你看看你,多么美!”
“知道自己้的处境吗?”大手捏住她的下颚,微微用力的,享受着她脸颊๐上的滑嫩。
“知道!我就是皇上这盘棋局上被掌控的黑子!”直视着他,轻启朱唇。
“哈哈哈——说得好!”战天绝大笑出声,很明显,她这个形象的比喻了他。
【叩叩叩——】
“朕知道了,你在外面等候!”战天绝抽回自己的大手,背在身后:“烟萝,你的母亲现在很安全!”
“谢皇上!”
大手将门打开,带着小厮离开。柳烟萝抬起头,看着已经消失的高大身影,眼里则是满满的平静。将视线移到เ棋盘之上,自己,终究是不是也会如这盘棋局上的黑子一样,没有任何退路可寻呢?这一年来,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母亲一面,收到的,从来都是一张薄薄信纸。难道——真要注定这一辈子都会受他控制!
打开一旁้放着的书信,慢慢审阅。
奴儿走进来,看着她抿唇不语的模样,静静站在一旁。她知道,这位小姐的恩客几乎每个ฐ月都会来一次,而每次来过后,小姐的心情就会不好!
知道她贴心,将信收好,柳烟萝抿唇一笑:
“奴儿,我想吃醉云轩的糕点了!”
“好的,小姐,我这就去跟妈妈说。”奴儿一笑,转身跑开。
摇了摇头,柳烟萝一笑。奴儿本是苦命孤女,遭恶人拐卖进来。恰好,一年前,当时自己正被战天绝送进来,便向吴妈妈要了她当丫鬟。若不然,此刻,她也和外面的女子一般沦落风尘。却没想她竟是如此忠心,也使作为棋子的自己心上多了一份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