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云云嘱咐了我几句,就绝笔收尾了。
那时和薛晓筱在一起的共有四人,分别是丫ฑ鬟乐柠、温依雪、素琴姑姑和叶小仪。其中温贵嫔不知道为了何事与薛晓筱争执了起来,柳硕彦隐约只听见什么帝ຓ姬之事,再具体的也就听不到了。
“自然是有用的。”我笑笑,皇上果然认出了罗暖衾,决定和他来个坦白从管,“这是我与素娥姑姑商量的结果,等孩子生下来才网罗自己人,可就来不及了。”
我“恩”了一声,抬眼见罗暖衾依旧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直直看着我们。皇上显然也注意到了她,有一些些惊讶,却没有说什么。
芬荣何夭促,零落在瞬息。岂若琼树枝,终岁长翕?。
我先是一呆,随后醒悟过来,点头应道:“晓得。”
“人处在一起总是有感情的。”我这才看着白凤说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啊?”我笑笑,道,“看着琼萃楼的人,想起柳贵人了……”
我喝了点粥,问她琼萃楼ä的情况。
随着“咿呀”的关门声,我听到เ心里有些什么东西也跟着关了起来。
“臣妾见过北辰王。”我客客气气地拜道。
黑暗中ณ他负手而立,没有与皇上在一起时的温和样子,看上去冷漠了许多,给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得了一次好处,第二次当然还想着依样画葫芦了。”
素娥姑姑抬起头看了我一会,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说了件趣事。
温依雪一跑,我们也没必要在她屋里瞎站着,刚走到毓灵宫门口,就有太监报说温依雪是朝着太后那ว边去的。皇后带头往咏凤宫走,我们不好耽搁,一个个跟上。
所有人都被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云臻惊呼道:“莫不会是想不开?”
曹宝珍最近似乎是越对温依雪不上眼了,除了当着温依雪和皇后的面叫一声“温贵嫔”外,平时都是直接叫的名字。
和曹宝珍聊天基本就是在听她说,她性子直说话快,往往能得到许多八卦,这也是我喜欢同她说话的原因。
“武嫔只觉得相似?”温依雪抬眼看我,“为何他人看了就说是我,只有武嫔说相似。莫不是要存心偏袒陈美人?”
“这画可是陈美人所作?”我看陈霖韵问,她只对我点点头,没有作只字片语的解释。
“战决,我不打算跟他们慢慢耗。况且,太后也不会再给我更多的时间去跟他们对着干了。”
隔了很久ื,皇上才说:“我想要个ฐ皇子。”
“是。”我点点头,答道。
我不能推却,只能又坐了下来。
“嘿嘿。”小沈子笑笑,“咱小主才貌双全,将来生个大胖小子就是皇子,必定像主子一样冰雪聪明,像皇上一样帅气挺拔。”
“主子可忘了?那陈美人可是与您一起的进的宫啊。”
“小主觉得在皇后心里,温贵嫔是个什么位置的?”
“小主,柳贵人说的应该是可信的。”素娥姑姑解释道,“柳贵人和皇后她们一向处得不好,但是和叶小仪同住延清宫,感情还是不错,和薛贵人也一样。现在一个疯了一个死了,她心底不舒服却也说不出。”
我瞅准了机会对素娥姑姑咳嗽ณ了一声,素娥姑姑反应敏捷,立即附下身子,说给别人听道:“小主有什么吩咐?”然后小声地说道,“小主多虑了。”
我刚ธ坐下,云臻便上前拉我聊天。也就是这样的好日子,她才可以无拘束地在众人面前聊天。我在旁้有听无听地听她说着最近生的一些琐事,偶尔也应上两句,眼睛却是一直在留意皇上那ว里。
皇后并没有坐在浮星阁里面,而是站在阁前,面向东北面――那是延清宫里的另一座宫室琼菀殿,如今并没有人居住。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小沈子就来报我说皇后在浮星阁等我。我一听,平静地要他先去回话说我马上就过去。对于我的平静,小沈子似乎是大吃了一惊。
我没有说话,想了想,也是,皇上连着宠了我三个月,我若是没有什么消息,怕是要笑翻了后宫的一些人了。但是这种事情也不是能ม由我说了算的。
“莫胡说!”我一听这话就红了脸,慌忙推门进去遮掩道,“这种大事可不能随意说。”
这个人,能ม在外戚侵权单家独大的情况下努力周旋,就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从那夜的酒后真言看来,他有他的野心和谋划。他若多情,就不会对宫里的后妃冷冷淡淡,他若无害,就决不会小心布局,意图对付单家,他若温柔,也就不会对受伤的柳硕彦都不肯扶上一把了。
这个时候再躲已经无用,就好像是要把乌从壳中引出来一般,只要出来过一次,再缩回去也于事无补了,因为对手知道,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他绝对不会放弃了。更何况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要拿我当棋子,我再逃也逃不出皇帝的棋盘。
“温贵嫔可知礼仪,是天天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小明子突然压低了声音告诉我,“那曹芳仪与咱们的皇后娘娘是表亲,自然亲一些。”
我到了珍珠亭,远远看见皇后娘娘领着温依雪和曹宝珍在认着花的品种。我也不吃惊,心里早就做好了皇后娘娘和嫔妃来“问候”我的准备。但我想不出的是温依雪和曹宝珍这两ä人与皇后娘娘的关系。
趴在桌上的皇上似乎是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投下弧形的阴影,细长的眼角染着几分薄红色彩,不清楚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感伤。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萧吟脸上的笑容僵了下,才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