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江迟迟大人怎么能ม认怂呢?
阮棠当时正在读带拼音的故事书,一见他来,脸上漾开甜蜜蜜的微笑,“迟迟哥哥,我有几个字不认识,你来教我吧。”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盛不下。”
他拉着好奇的妻子蹲了下来,躲在墙角偷听,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子一天之ใ内会背了什么诗!
江迟对着空气傻笑了好几分钟,直到เ阮棠推了他一把,才让他从迷之ใ幻想中回过神。
江迟愣在原地,每一寸感官都漂浮在云端之上,是带着体温和香味的浮ด云。
“咳!”江迟坐直了几分,“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吗?”
她目瞪口呆的样子有趣极了,看得江迟心里一阵膨胀,“你看,哥哥吃饭快吧?”
幸福吗?
八卦到兴奋之处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的男人委屈巴๒巴的低着头,又在吃饭的瞬间满血复活。
“听说江总多年保持单身是因为放不下白月光?”
有记者问江迟:“江总人生中遇到的最大难题是什么?”
他越想越难受,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闷得喘不过气来,飞起一脚๐踹在了门上,拳头也抬了起来,恨不得和冷冰冰的墙打上一架!
他人小,力气倒不小,和自己较了一会儿劲,手上就红肿了一大片。
他甩了甩手,这才安分了下来。
爷爷听着屋里头没了动静,这才推门进来,拿着一本不知道几手的旧书,开始给他普及什么เ叫男ç女之别,什么叫性别ี意识。
发泄完怒气的江迟听得很认真。他人聪明,一点就透,很快就明白过来。
“我知道了,我去给妹妹道歉!”
他一向说风就是雨,没等人回神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爷爷在他身后叹气:傻小子,大晚上的跑过去,可别ี让人再给扔出来!
正在桌前画ฑ画的阮棠低着头,耳朵一动,听见窗外传来了几声漏洞百出的猫叫。
她没有理会,直接关上了窗户。
碰了一鼻子灰的江迟没有气馁,反而重新燃起了热情,没办法,妹妹年纪小,又是因为他做了错事才会生气,他就有耐心一点好了!
他跳下墙头,窜到了她的窗子底下,“啪啪啪”的拍着窗框,“绵绵,我来道歉啦!”
阮棠不说话。
“绵绵,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原谅我啦!”他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你这人怎么เ耍无赖呢!”阮棠气呼呼的拉开了窗户,“我不要和你一起玩了!”
江迟老气横秋的皱起了眉头,“那你要和谁一起玩?”
其他人和他比起来差远了好吗!
“反正不要和你一起玩,我妈妈说你这是耍流氓!”阮棠下巴一扬,娇็气的皱了皱鼻子,“你快走吧,不要打扰我画ฑ画。”
说着,她就想要关窗户。
江迟挡住了她的手,狗腿的笑着,“哎哎哎,别走啊,我只对你耍流氓,也不行吗?”
阮棠听不太懂ฦ,对她耍流氓和只对她耍流氓,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江迟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压低了声音,“那我也给你看下面,好不好?”
阮棠瞪他一眼,包子脸气鼓鼓的,很有气势的叉着腰,一字一顿,“我!不!看!”
“那我们一笔勾销,怎么样?”
阮棠犹豫了一下,“那你要保证,以后不许掀我裙子。”
这一点父母给她灌输过很多次,如果有人敢这么欺负她,她一定不能轻易放过!
可是,迟迟哥哥是不一样的。
他还不懂事,年纪又小,既然认了错,那她就大方的原谅他这一次的过失吧!
“我们拉钩๗,如果你再欺负我,我就一辈子不理你啦!”
如果你再欺负我,我就一辈子不理你。
这句话,江迟记了很多年。
可他最后还是食言了,因为他欺负她欺负得比谁都狠,比谁都难忘,虽然是在床上。
他总是想不惜一切代价弄哭她,哭唧唧的小奶包比任何时候都动人,让他看了就食指大动,情不自禁的想要让她哭得更狠一点。
哭吧,大声一点也没关系,反正,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欺负她,不是吗?
——
江迟六岁生日那ว天,阮棠说服了依然耿耿于怀的父亲,一家三口加上爷爷奶奶一起去了江家。
她身上穿的是奶奶亲手做的小旗袍,头发扎成两个花苞,顶在头上,就像是冰雪堆砌出来的瓷娃娃,又萌又美,玉雪可爱。
江迟看着一群眼熟的乡里乡亲和爷爷说着话,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翘脚嗑着瓜子,他正不耐烦,就看见瓷娃ใ娃向着他走了过来,他眼睛一亮,丢下瓜子,兴高采烈的大步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