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干笑两声,“哈哈,这个…正要去练呢,小妹,你说对不?”
薛青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道:“现在不是休息之时。”
他听到脚步声,转头来看,高声喊道,“三哥!”
因是除夕,是以江若寒与薛明依都去了膳厅用膳。
江若寒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当江家的事结束后,她便与他一拍两ä散,他沉默半晌后,闷闷道:“娘子,我不想纳妾。”
薛明依错开他的视线,看着台上的戏子,缓缓道:“你想纳就纳吧。我也不能ม一直待在这,等你的事都完成后,我还要回天一教。”
江忆又急又气,颤抖着肩膀,指着江若寒怒道:“这里还容不得你这个傻子放肆——”
江若寒微笑道:“那你就当为杨公子试毒吧。”
下毒之人将毒下在煎好的药汁里,是以他们无法查出究竟是什么毒,而薛白下午留在府中打探,得知煎药喂药的都是同一人,即杨清的小妾,江云的二女儿,江忆。
早上薛白替杨清施针ฤ后,杨清呕出的黑血,显然是毒血。
他没想到杨武这般油盐不进,只得先回客栈再另寻方法,江若寒略一思索ิ,随意找了个借口带着薛白与薛明依去了镇上的酒楼。
江老爷不动声色地递过去一锭白银,脸上挤着市侩的笑,“劳烦你通融”,家仆看也不看白银一眼,只目视前方แ。
“碰”得一声,将绿音关在了门外。
“小莲姐姐,这是大少爷吩咐我送来的补品。”
江若寒将薛明依又搂紧几分,“娘子,我真想将你藏起来。你的绝代风华,只有我一人能赏,你的冰肌玉骨,只有我一人能享。我何德何能,能遇到你。”
听到薛明依清清冷冷得一句嗔。
江祈出声道:“爹,弟妹也不是故意的,这责罚太重了!”
“老爷…这…”
江若寒面上不动神色,脑内已๐高速运转起来。
薛明依拍了拍他的手,沉吟道:“你们家真不是人待的,要不你和我回天一教吧,吃喝管够,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你怎么了?”
江若寒睁开了眼。
薛明依不疑有他,取了水囊,拔下木塞,咕咚咕咚得仰头灌下。
此时正是赶路的间隙,薛明依穿着大红嫁衣,戴着凤冠,坐在一处阴凉地的岩石上。
“我知道了。”
薛明依淡淡道。
薛白迟疑ທ半晌,仍旧ງ问道:“少主,我们已经退出江湖,不问世事了。”
薛明依微微侧头看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不是你告诉我的么。”
看她这模样,铁ກ了心要去蟠龙山,因此薛白斟酌片刻,问:“需要我飞鸽传书回教中ณ召集人手吗?”
薛明依摇了摇头。
她向来独来独往,从不带帮手。
“我去去就回,你照顾小兔。”
是夜。
薛明依点了江若寒的睡穴,披衣而起,快步而出。
一袭芙蓉白衫的少女踩过枝丫、峭壁、池塘,身姿ู矫健轻盈,如月下仙子,倘若她脸上的神情不是那么冷漠决绝。
她使出轻功赶往蟠龙山,风餐露宿,终是在七日后到达他们老巢。
少女每走十步,身后便倒下一人。
剑尖滴滴答答地滴落着血。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山贼双膝一曲,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薛明依淡淡地问:“江家的货呢?”
山贼道:“被雪衣教劫走了!姑奶奶,早知是你们的货,给我们熊心豹子胆我们也不敢动手啊!”
他泪如雨下地磕头求饶。
看他脸上神情不似作谎,因此薛明依收了剑,缓缓转身。
还未走出几丈远,铺天盖地的暗器从身后袭来。
薛明依回手轻挥,“噗嗤——”
暗器悉数倒飞回去,山贼“哎呦,哎呦”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腹中提气,足下轻点,继续往雪衣教行去。
近年来,雪衣教在江湖中ณ风头大盛,人人闻雪丧胆。
雪衣教的独门武功是寒霜剑法,因创น口形似一朵霜花而命名,专攻人死穴,狠辣无比。
“今儿是什么风把薛大少主吹到这来了?”
苗衣银佩的俏丽女子娇็声笑道。
薛明依淡淡道:“白月,把江家的丝绸还来,我不动你们。”
白月冷冷一笑,“薛明依,你真以为你的忘忧心法独步天下了么?”
薛明依道:“我不知是否独步天下,但是对付你们够用了。”
话音一落,点剑而起,剑影飒飒。
她们被笼罩在这漫天飞舞的剑光中,无所遁逃。